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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副“纯情”的模样,朱父不甘心地忿忿说:“你这臭小子,能懂一名种花农辛辛苦苦培养了一朵十年、二十年才会绽放的花儿,却在花开的瞬间赫然发现花心长了只恶虫在吃花瓣的心情吗?居然就在我面前……我不多打你两拳,实在难消我一肚子的火!”
“如果您愿意收回成命,不限制朱丽夜的行动的话,晚辈再多挨几拳也没关系。”
“竟还讨价还价啊?臭小子!”
罗骥苦笑。“您的拳头可不轻,威力十足呢!”
讲到这,可不是朱父要自吹自擂,还挨得了他拳头的,十个男人中找得到一人就算厉害了。算这小子还识货!朱父的怒火终于消退了一半,他坐到沙发上,双手盘在胸前,命令罗骥也坐下。
“你主要是来问我有关那通电话的事吧?那我们就快把这件事解决,你就可以滚蛋,和我女儿划清界限了。”
罗骥想一想,也好,先把公事处理完毕。“伯父愿意详细地把电话的内容告诉我吗?”
“详细什么?我和你通的电话中讲得很清楚,那是个男人打来的,除此以外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难道不是伯父有意隐瞒吗?您想隐藏电话内容,私下调查,好取得独家新闻吧!”罗骥总觉得以一名干练的老记者而言,哪会轻易地忘记“题材”。
朱父像被口水噎住,眼睛突然左瞟瞟、东转转。“我……哈哈……怎么会呢?噢,对了,那家伙好像操著外省口音。”
“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是怎么说明他的意旨?他的哪句话让你觉得有必要去采访看看?或者是他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有凭有据的事,引起你的兴趣?”打铁趁热,罗骥步步进逼。
眼看瞒不下去,朱父唉呀地嚷著。“好了、好了!我把录音带也拷贝一份给你就是了!”
“您录音了?”连朱丽夜都被自己父亲给蒙骗了。
“这种东西又不能当呈堂证供,我以为不用给你也没关系,不过看在你查案查得也挺辛苦的,我就可怜可怜你,拷给你一份吧。不过交换条件是你不可以告诉阿夜,说我没把有录音带的事告诉她,要不然我耳根子就别想清静了。”
罗骥伸出手。“您也别太欺负阿夜了,什么事都不告诉她,还让她去做这么多危险的事。”
故意慢条斯理地把录音带抽出来,放在他的手上,朱父说:“要成为能独当一面的记者,就需要锻炼。我嫌她还太嫩了,换成我才不会被你们这些条子捉到把柄。”
“谢谢您的合作。”终于取得关键证据之一的录音带,罗骥至少能肯定这一趟不是空手而回了。
丽夜走在漆黑的沙滩上,望著潮来潮往的浪涛在月光下翻滚,紊乱的思绪也逐渐被安抚了下来。
她还是很气父亲的不讲道理,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气父亲不让她与罗骥见面,或是气愤父亲以那“意外”的一幕,断言说她行为不检点……她担心万一是前者的话……
喀!脚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丽夜弯身下去将卡在自己沙滩鞋底下的“东西”捡起来端详。
“朱……丽夜!”
回头,看见罗骥朝这边奔驰过来,她抿唇做出无奈的表情,一低头继续把玩著手心中的空贝壳,这是个长得不怎么样,到处都有的寄居蟹常用的黑色螺旋状小贝,小学时还流行一种小贩卖的零嘴,就是吸出这种小贝壳中的螺肉来吃。
“怎么了?我叫你老半天,你怎么都不回应我一声?”
闷声。“找我干么?”
“没,我和你父亲谈完了。他改变主意,愿意在这边多住一晚,我是来转达这件事的。你还好吧?声音有气无力的。”
他的手才一横过来,丽夜马上往旁边一躲。“我没事啦!谢谢你的通知,你可以走了。”
“也不用像刺猬一样悍吧?刚刚明明那么可爱……”罗骥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还是说你害羞了?”
“笨……笨蛋……我、我干么……在你面前非……非得害羞不可!”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撇起唇角,他黑眸闪动著戏弄的波采。“没害羞的话,那就大大方方地正眼看著我啊?从方才到现在,你根本连脸都不抬起来。”
丽夜一咬下唇,冲著他这句话,硬是把下颚举得高高的。“怎么样?这样总成了吧?我有什么好害羞的?笑话!”
孰不知这正中罗骥的下怀,他没预告一声就以两指扣住她的小下巴,使坏地说:“哇,好红的脸颊喔!这是脑溢血的前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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