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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是人群中的中心,但同一片夜空上,最明亮的那颗星,从来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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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开始拍摄的时间晚,拍摄任务也是场大戏,饶是苏凭状态不错,下戏时也已经是深夜了,还有半个小时农历小年就要过去。夜里起了北风,吹得面颊生冷,透骨阴寒。苏凭在风中站了一会儿,还记得自己说要楚冰等自己一起回去,看了下时间,又自顾自摇了摇头。
他这么说的时候,可没想到今天会拍到这么晚。杀青宴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不会久留人,她应该是真走了,看着天气又要下雨,趁早回去才是硬道理。
影视城的晚上也是有灯的,多少个剧组都在夜色中赶着戏份,制作出一部部或好或坏的作品。借着远处依稀的灯,苏凭走到停车场,找到自己车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车旁边有一个人,端正地抱膝坐着,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凭蓦然站住,盯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看了很久,声音里带着点异样地问:“……楚冰?”
他顿了顿,声音放低,带着点低回柔和的意味:“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在等我?”
楚冰闻声抬头投来,视线相接的一刹那,苏凭立刻就明白自己会错意了。楚冰神色中带着许多陌生的诧异,仿佛他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让她甚至隐约有些恼火。
“我为什么是等你?”楚冰看着他,皱紧眉头抬高声音问,“你是谁?”
……这。苏凭沉默两秒。
“你……喝醉了?”
“没有。”楚冰断然否认,顿了两秒,又问:“喝醉是什么意思?”
苏凭:“……”
第二十四章 醉梦夜行
瑟瑟的夜风里,苏凭拢紧身上的大衣,探究地看了楚冰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她醉成这样,人都不认识了,是怎么找到他的车的。苏凭蹲下身,用跟三四岁小朋友谈话的哄骗语气,循循善诱地问:“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坐在这儿吗?”
楚冰闻声看他,眼睛一眨不眨,以从未有过的专注眼神看着他。苏凭明知道她是醉得眼神发直,不知道为什么,却被盯得微微有点不自在。好在楚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看不出什么结果后就转移了注意力,皱起眉思考着他的问题,认真想了半天:“……等人?”
还有印象就好。苏凭松了口气,赶紧自我表明身份:“你等的就是我。现在我来了,我们回去吧?真的是我,你看……”
苏凭顿了一下,迅速回想能证明自己确实和楚冰认识的证据,回忆了半天,发现居然完全没有。在楚冰狐疑的视线中沉吟片刻,最后在手机里翻了好一会儿,搜出一条古早媒体新闻给楚冰看:“看,我们的合照——你就这么把我忘了,我也是很伤心啊。”
他找的是两人刚进组时的新闻,八月底那会儿媒体还在传两人私交甚笃,头条上也不是合照,只是一张ps的强行同框,勉强骗骗醉得一塌糊涂的楚冰。楚冰在暗处坐的久了,现在被手机屏幕的强光一照,顿觉难受地眯起了眼睛,朦朦胧胧地半闭着眼,循着手机屏幕光亮的移动,头也轻微地跟着摆来摆去。
样子就像被小鱼干香气叫醒时的旺财一样。苏凭失笑,恶趣味发作,缓缓挪动手机屏幕,逗猫一样逗了楚冰一会儿。很快就把楚冰弄得不胜其烦,啪地一掌糊上苏凭的脸按住固定好,另一手抓住手机,在苏凭的闷哼声中凑近了仔细去看。
行吧,这也算是给旺财报仇了,一人一猫真是缘分不浅。苏凭被楚冰用力按住脸,自作自受,挺直的鼻子被压得生疼。他尝试了一下把楚冰的手移开,无果,酒醉的人死劲本来就大,他也不能真的对楚冰下重手。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在楚冰的掌心上轻轻吹了口气。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楚冰虽然喝多了,但是语言顺序不乱,明显还保有一些基本的个人意识。在他吹气的下一秒就马上收回手,恼火地瞪着他:“你有病啊?!”
“有啊,病很多年了,无药可治。”苏凭耸肩,收回手机,波澜不惊地随口回答:“这么戳一个病人的伤口真的好吗?我幼小脆弱的心灵都要被你的嘴炮捅成蜂窝煤了。”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楚冰,听见他用幼小脆弱这种词形容自己,估计就不是觉得他有病,而是觉得他是个变态了……苏凭非常切实地想,对自己的认知定义十分清晰。然而现在他对上的是意识一片混沌的楚冰,听见他的话后沉思片刻,随后居然点了点头,朝他看了过来。
“那……对不起?”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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