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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洞穴第二日,睁开眼柳姻便没有瞧见南烛的踪影,听焚祭的话音好像是返回巫族取什么东西去了。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巫族,南烛在想什么?柳姻不由心中暗骂,却无可奈何。
身处巫族,回想起当初,柳姻感觉心头云雾缭绕,萧姨娘前世并没有露出马脚,若不是这一世她懂了药理,顺到些事,谁会想到水家一姨娘竟会是巫族人?
而且月老和籹尧不会无缘无故中了噬仙蛊术,并且下蛊的时间太过巧合,恰好是她回来之后,如果要害她何须给常人看不见的月老,还有籹尧下蛊?
萧姨娘知道他们的存在?不不不,就算萧姨娘也是重生,可是前世并没有籹尧和月老的出现,而且萧姨娘应该根本不知道籹尧才对,到底是谁下的蛊?细想发现这一切好像就是为了引她来巫族,到底是为什么?
静坐下来柳姻思绪清晰,然而想了一会儿却又一团乱,根本理不清楚头绪。
大祭司怎么就成了水静的父亲?如果是这样那萧姨娘是什么时候进的水家门?她为什么离开巫族?大祭司会让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离开巫族?
……
在洞穴中四下转转,潭中有不少鱼儿。崖壁上攀爬的花藤,花朵熟透了自然落下,掉落在潭中引起鱼儿惊吓四处串游。
回到焚祭当居住屋的洞穴,看见焚祭在生火做饭,柳姻走过去,“…婆婆…我帮您生火吧。”看焚祭的年龄实在是无法喊出名字,太大逆不道了。
洞穴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齐全的。灶下干柴堆砌。灶头里烟灰余半,看样子是经常生火做饭。
焚祭也不跟她客气,将火匣子丢给柳姻后起身去淘米洗菜。
“恩…婆婆。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平时也经常自己做饭吃吗?”南烛好像很少吃饭,活成他们这样的人是不是已经杜绝五谷杂粮了?
焚祭将锅中多余的水舀出,专心做着手上的事仿佛没听见柳姻的话一般,半响后才开口。自嘲道,“本就人不人鬼不鬼。若是再不做点人做的事,岂不真真的不是人了。”
话音中柳姻听出无限的叹息。记得与南烛在一起时,南烛虽说很少吃饭菜,但每次到点都会上桌夹两筷子喝一小盅酒。是不是他也是在暗示自己还是个人呢?
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南烛保持青春,而焚祭却是这般佝偻?三百年前……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把这个涂在手腕处。有那个标记一日你就是巫族的祭品,一日不消一日受蛊。”柳姻正低头想事突然被焚祭的声音打断。抬手才发现自己手腕哪里不知何时有一个黑色的蜘蛛图案,隐隐有蔓延散开的兆头。
不多想将瓷瓶中的液体涂抹在手腕上,蜘蛛图案消失,想到白墨他们也是祭品便让三七拿去都消了。
从焚祭口中,柳姻知道原来那蜘蛛图案是巫族祭品特有的蛊咒,如果被烧死还好,没有被烧死逃脱的祭品也活不长久,这蛊咒会从手臂蔓延侵染心房,直到祭品死亡。
由于这个蛊咒是从外面种下的,解起来也不算难。
…
夜色下,繁星满天,焚祭徒然走下潭石,身形有些摇晃,天意吗?
三百年了,没想到已经过了三百年,是否真的到头了?
鹅毛大雪骤然聚下,树上、地上白皑皑一片全是积雪,荒郊野岭的道路上半天难见一活物,焚祭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出来时没料到这么大的雪,身上已经冻的快没了知觉。
记得那位老汉说一直往前走就是城门,走了这么久应该快到了吧!
雪地中她拖着重重的身子一步步前行,身后留下的串串脚印在大雪中渐渐被抚平毫无痕迹。
*
“姑娘,姑娘。”睁开眼,他好看的眉宇骤然间舒展好像遇见很开心的事,只听:“姑娘你终于醒了,来喝婉姜汤暖暖身子。”
温热的汤汁穿过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阿妈说要谢过帮助自己的人,她笨手笨脚起身“谢谢公子。”
男子笑笑,“姑娘不必多礼,发现姑娘时姑娘一个人倒在雪地中,若是再晚一步。。。算了,也幸好姑娘命大,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吧,要吃什么跟晴暖说就好。”说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女子。
那女子眉黛如画,唇角浅笑对着她点点头。
离开了巫族她越发不想回去,他的善心收留让她安心一路跟着,他们去过塞外黄沙满面疾苦度日,他们一起看过江南烟雨画舫高歌,去过扬州三月桃花满面。
她喜欢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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