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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她,选择斩断三千烦恼丝,吃斋念佛,真的遁入空门?
手里不急不缓的转着念珠,如今的慧空师太素颜的面孔上,不见一丝悲喜之色,“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
“可是你不告诉她,她怎么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恨她?你对她的感情,其实远远超过那个短命皇帝!”柳沾衣皱着眉,“所有人都觉得你恨她入骨。我原也以为。可……唉,真是理不清的一笔乱账。你就甘心让她带着遗憾走么?依我对她的理解,怕她不会留在京城了。”
慧空点点头,“这就对了。清瑶虽然善良,却不是柔弱愚昧没有主见之人。齐家兄弟坐拥天下,玩弄旁人与股掌之中。唯独不能控制人的真心。清瑶是不会再相信他们了。她会走,一定会走……那我又何必见她,徒惹伤感?不如让她因为我还怨着,至此不再相见的好!”
柳沾衣无奈的摇头,“你,都到这份上了。还为别人着想!”
“她念着我,我自然念着她。”慧空理所当然的说。其实娘家败落,对她的触动并不大,因为亲生父母早就过世了,阮家……也就跟她同一个姓氏罢了,要说什么感情,谈不上。至于端宸之死。更怨不得俞清瑶。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端宸就是真实的例子。他要是不做愚蠢的事情,齐家兄弟就是等到老死,也未必有机会篡位!
一句话。根本不适合做皇帝的人,坐上那把椅子,害了所有人。
柳沾衣知道阮星盈不愿意多谈。便不再提起俞清瑶,而是说起了两个月前俞子皓的来访。
“你怎么能放心呢?把观止送到狼口里!俞子皓虽然是清瑶的亲弟弟,但他们姐弟俩个根本不是一路人!观止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要是有个万一,可该如何是好!”
慧空淡淡的扫了一眼柳沾衣,“是他让你过来问的吗?”
柳沾衣立即站起身,赌咒发誓。“他储凤栖是什么东西!当年他风华正茂、状元之身,备受瞩目,我都没把他当回事,说析产分居就析产分居了。现在他一无所有,连衣食住行都得靠我嫁妆养着。更不可能了!盈姐姐,这事跟别人没关系,是做妹妹的我担心你啊!这十几年来,都是你一直照顾我,在我危难的时候,只有你肯伸一把手帮助我!连我亲姐姐、亲生父亲都袖手不管,我若不真心诚意待你,就是良心被狗吃了!叫我来生做个遭人唾骂的乌龟,永世做不了人罢!”
慧空听了。放下念珠,淡淡的拍了下柳沾衣的手背,“何苦发什么誓!难道我说不信你了?不过叫你多生几个心眼。男人啊,都是眼大心空的,盯着高高的权势便把身边所有都忘记了。虽然他肯回来求你,不过你也多为自己考量。别为他家里的累赘都没了。便以为可以顺心遂意,自己主张。”
柳沾衣笑得有些勉强,“姐姐的话,妹妹记住了!不过那俞子皓……真真不是什么好人。姐姐你也不怪我话说得直。他跟清瑶同母,凭什么清瑶受尽苦楚,他坐上逍遥公之位?只看他得势后,对亲姐姐如何,便知道他天性凉薄,对什么人都不上心的!把观止送到他哪儿,妹妹做梦都不放心!”
“你有心了。”慧空轻轻一叹,放开了手,语气有些颓丧,“不过他不是蠢人。既然特意寻了过来,又提出带走观止的要求,难道我能阻止?”
“怎么不能?姓齐的虽说把姐姐和外甥外甥女送到这西山来,也没打算对姐姐一家动手啊!若是让姓齐的知道俞子皓背地里动的小心思,再也不会相信俞子皓了!哪还有后顾之忧!”
慧空,也就是阮星盈看着柳沾衣一脸精明又掏心挖肺的模样,心理有一阵恍惚。她的心中暗暗的道,沾衣啊沾衣,你知道我为什么待你好,却又不像对清瑶那样推心置腹吗?因为,清瑶的心干净单纯,是是非非在她那里是不会转弯打折的,我看得清楚,所以放心;可你,我就看不透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俞子皓他发达也好,落魄也罢,与我这个出家人有什么关系?观止是我亲生的儿子,可他的身份太尴尬,我总担心他会被有心人利用,落得没有善终的结果!唉,再说了,留在西山里当小和尚么,不如让他出去。换了身份,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柳沾衣本想脱口而出,那何不把观止送到我这里,我一定视为亲子。话到嘴边,好不容易忍下了。没办法,抚养前朝皇帝的遗孤,风险太大。稍不留神,全家的小命玩完!她柳沾衣的三十几年的生命中,有过一次豪赌,但那回她把握很大,有成了端王侧妃的阮星盈相助,所以几乎没有风险。这一次么……她必须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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