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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远远地看着有人过来,他也懒得再多说了,只道:“随便你吧。小王爷现在出事,你自求多福吧。留个命在了,才有命来杀我。”
他说完,也不待聂绛晨回答,转身就走。若凶手找不出来,花羞无法交差,聂绛晨到时候难逃嫌疑。段怀真对聂绛晨一向不错,聂绛晨也没有理由杀段怀真,她可以选择相信她。
但是,谁又有理由杀段怀真?
出来敏漳王府时,天已暗了下来,只剩下西边一抹残霞,斑斓成色。远处巷里一两声狗叫,汪汪地不知唤着什么。
聂若弼在开城投降的第二天就传出死讯,传言是有正义之士不耻聂若弼的叛国行为,派杀手暗杀了他。
先不说杀聂若弼的是什么人,聂绛晨一个孤女千里迢迢到盛京来杀他做什么?口口声声骂他奸贼,若是忠于大中朝,这么杀他没道理。若是忠于大兴朝,她父亲叛变时,她怎么不反对?
左思右想想得饥肠辘辘了也想不通,楚今朝也懒得费脑筋了,只想赶紧回家去。
才刚踏进家门,就看到今日才向段君铭“借”的段怀越又不请自来了,正没个坐相地歪坐在长椅上,还抬着一条腿立在椅子上,摇着扇子逗杨冕玩。
杨冕近来与段怀越关系甚好,段怀越有一次还开起玩笑问他长大了要不要去考状元娶公主,只要杨冕想,他可以帮他“开开后门”。
杨冕很害羞地拒绝了,挠着头道:“状元哪里是我一个酒楼小伙计能考的?”
段怀越正色地教育了他,道:“酒楼伙计怎么了?只要小冕肯读书,能下功夫,酒楼伙计跟那些侯门高户有什么区别?文章又不认得人的身份。”
好文章不会因为你是侯门高户就给你得了去。段怀越……说的很对。大兴朝的科举到后期,能得进士及第的,基本上都是盛京的侯门高户,少有贫士寒士能在榜。那时他还以为侯门高户读书机会多,自然上榜的多。但是,后来各地逃亡后才知道,选科的各种规定,让天子脚下的高门大户钻了不少空子,占了诸多便宜。平常人家十年读书,饱读诗书,他们可能只需要三年就能轻易取得同样的成绩。
大中朝这次开首科,尽管段君铭放弃了主考官的身份,但他还是很期待能看到不同的结果。
“哟,楚兄舍得回来了?乐不思蜀地厮混到哪里去了?”段怀越回头看到他,扇子一挑,言谈里居然有点轻佻。
很好,楚今朝知道,他老人家这是生气了。当下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他:“是的,回来了。”
杨冕回头看到他,连忙蹦着上来拉他,边道:“大哥回来就好了,快吃饭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杨冕早就把晚饭准备好了,只等他回来。段怀越来他们这里向来是空着肚子准备大吃一顿,谁知等楚今朝等到天黑了也不见回来,肚子又饿耐心又少,自然没个好脾气了。
“你怎么知道你大哥饿了?说不定人家刚吃了大餐回来。”段怀越没好气地打断杨冕的狗腿行径。要不要什么都以他大哥为金科玉律啊?这么大个人了,该独立了。
楚今朝抚了抚额,没有理段怀越,直接去牵杨冕的手往后厅里去。杨冕回头朝段怀越做了个鬼脸,抱着楚今朝的胳膊一起把段怀越甩在后面。
段怀越很用力扇着扇子,越想越不甘心。现在明明是楚今朝有求与他,凭什么他要受这种窝囊气啊!正想甩手不干直接走人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段兄不来一起吃晚饭吗?”
回头看去,楚今朝牵着杨冕的手,朝他一脸笑意。灯下烛火摇曳,那橘黄的灯光里,怎么看着怎么……
让人心里直发痒。
鬼使神差地,他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好说话,但就是忘了应该坚持生气,应该端着架子,反而努力沉着脸,收起扇子,故作生气道:“不吃便宜你吗?”
却不知,他再怎么努力装出来生气的模样,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弯起的唇角。直到坐到饭桌边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低头了。
然后,整个饭间,为了扳回刚才那一局,他就一直等着楚今朝开口向他提段怀真的事,提请他帮忙调查的事。段怀真的案子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真想破案,有他在,绝对易如反掌。但他一定不能让楚今朝那么顺心称意,绝对要刁难他,不然难消心头那越来越重的不平之忿。
他得意洋洋地想着,楚今朝倒也没吊他的胃口,直接跟他讲了段怀真遇刺的事,并希望他能帮忙。
“我原本想向陛下借段兄一用,谁知陛下居然说遣不动段兄,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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