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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尉宝儿的小脸都红彤彤的了,刘饕才放开他。虚弱地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尉宝儿大口大口地喘气。还年幼的他并没有太多的情动,只是因为被亲了太久而呼吸不畅。
刘饕的气息比平时紊乱了一些,他的下巴抵在尉宝儿的头顶,暗哑地开口:“宝儿,这几日我陪你一起苦。”
“嗯?”呼吸还没有缓过来的人发出异常稚嫩的声音。
“在你病好之前,我就像刚刚那样喂你喝药,和宝儿一起苦。愿意吗?”不能不愿意。
“唔……”稍稍清醒点儿的尉宝儿抬起头,脸上是明显的心疼,“哥哥又没有病,药很苦。”
“我不怕苦,宝儿不愿意吗?”刘饕的声音低了几分。
尉宝儿露出大大的笑容:“愿意!咳咳咳……哥哥喂,好像,没那麽苦了。”刚说完,他的嘴又被人含上了。没有推开哥哥,也不奇怪为什麽不喝药了哥哥还要“喂”他,尉宝儿张开嘴,让哥哥的舌头舔他的小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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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里,热已经退下去而喉咙仍在痛的刘天赐,一边哭一边勇敢而坚强地喝下苦苦的药。他一喝完,尉天就迅速拿开碗在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啊……苦苦……”刘天赐要吐了。
尉天立刻含上他的嘴,一手揉他的肚子,一手轻抚他的後背。想吐的刘天赐在尉天的安抚下发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也不哭了。直到刘天赐的嘴里只有蜜饯的甜味了,尉天才离开。
“天天,抱。”刘天赐不要他走。
“天天抱著你呢。”尉天轻啄他的眼睛,“芋头真勇敢,一口气就把药都喝完了。”
“呵呵……天天,抱。”
“天天抱著芋头呢。”
“芋头,乖,最乖。”
“可不是。芋头都不怕喝药了,最乖,最听话,也最勇敢。”
“呵呵呵……”
仰起头,刘天赐嘟起嘴:“吃芋头。”
尉天欣然从命。
待把刘天赐哄睡了,尉天的脸上才露出担忧和心疼。已经三天了,刘天赐的嗓子仍然在痛,虽然没有那麽痛了,但好得实在是太慢。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尉天给刘天赐盖好被子下了床。进来的人看一眼床上睡著的人,小声问:“小皇叔怎麽样了?”
“刚喝了药。太医说还得一阵子才能完全好。他平时喜欢吃橘子,橘子本就是上火之物。”说到这里,尉天心中很是自责,是他没有照顾好芋头。
刘饕看出来了,说:“这阵子天太干,宝儿也不舒服。”
尉天一惊:“宝儿怎麽了?”
“也是喉咙痛,不过没有小皇叔这麽厉害,这几日喝了药已经好多了。我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这件事我没有告诉皇爷爷他们,免得他们担心。外头太冷,我也没有告诉宝儿小皇叔病了。”
尉天松了口气,道:“不告诉他好,不然他一定会来看他爹爹。宝儿我就交给太子殿下了,芋头这里我不能分心。”虽然这话现在说起来太过矫情,但尉天还是带著深意地说了。
刘饕淡淡道:“宝儿本就该我照顾,小皇叔离不开你,你不必担心宝儿。”
对这句完全挑明的话,尉天的反应仅是点了点头。宝儿出生到现在已经九年了,这九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刘饕那里,他也意识到今後宝儿和刘饕之间会怎样了。对刘饕,尉天是有一点愧疚的,不过他愿意把宝儿交给刘饕完全是因为刘饕对宝儿的真心,并不是用宝儿来交换。
“天天……”床上的人又发出了呓语,尉天快步走到床边上了床,也不管刘饕是不是还在。
“天天……苦……”
“芋头乖,天天陪芋头。”
没有再打扰那两人,刘饕离开了。一出门,寒风吹起了他的大氅,刘饕裹了裹,快步离开,东宫还有一个人在等著他回去。
刘饕走後,尉天亲了亲刘天赐的嘴,握住他的手自言自语:“宝儿竟然也喉咙痛……这就是‘母子连心’吧……芋头,为了宝儿你以後可不能生病了,你不舒服宝儿也会不舒服。”
他得更用心地照顾他的芋头,这样才能保护好他的宝儿。
“天天……苦苦……”
“天天陪芋头一起苦。”
放心地把儿子交给刘饕,尉天一心一意地陪伴照顾刘天赐。打算等他们“母”子两人都好了再让他们见面,若小芋头知道宝儿病了一定会嚷著要去看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