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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客。博洛尼亚是个历史气息浓厚的城市,是世界最古老大学的所在地,博洛尼亚大学校园内,中古建筑随处可见。
我已记不起当日是哪一位名人主持颁奖礼,大概是位意大利科学家吧。
Chapter10 我的收获(6)
我们又前往参观马科尼的工作室。坐车子一会儿便到了。工作室现已成为博物馆,收藏了马科尼的记录和研究资料。室内有一座比真人要高的马科尼铜像,他就在这儿成功利用无线电波与身处另一个山头的助手通话。
我们先后到过颁奖礼举行场地两次,头一次是预演,第二次才是正式的典礼,大伙儿坐车前往会场。出席的都是当地名人和嘉宾。前得奖者中,有来自日本的直树博士。他与太太同行,美芸和直树夫人很快便结成朋友。
我向大会发表了演说,交代我著书的过程,也从外行人的角度解释了光纤运作的原理。我说的是英语,但相信来宾的英语程度不高,对我所讲不了了之的多。最后就是拍照时间,得奖者的个人独照、与布拉加夫人的合照、不同组合的团体照,忙得摄影师团团转。拍过了一个组合,又要到处凑合相关的人拍下一张,比捉迷藏还要累。
布拉加夫人自从在20世纪60年代创立马科尼奖以来,即奔走意大利和美国两地,寻求资助和支持。我成为得奖人后,也加入了遴选委员会,因而与布拉加夫人更为熟络。她意志坚强,富说服力,她提出的要求,往往令人难以拒绝。她以圆滑的手腕处理与奖项有关的事务,事实上,她只要挥一挥手,命令便会获得执行。
我和美芸到过布拉加夫人在新泽西州北部的家做客午膳。她在那里已住了数十年的时间,家里布置得十分舒适温馨。因为是旧式建筑,花园很大,一般人早已改建和分拆成面积较小的居所。我们边吃边谈,她暗示说同父异母的妹妹正觊觎基金的控制权,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妹妹得逞,所以与奖项有关的事情,她都不让妹妹插手。
布拉加夫人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去世,马科尼奖再不能像她在世时办得那样有声有色。各得奖人接手继续管理基金,但失去了布拉加夫人已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当然也记得直树博士,在前一年,即1987年我们在日本见过面。我获得日本的C&C奖,他便是遴选委员会成员之一。他是位出色的科学家,我对他的贡献至感钦佩。
日本人的礼仪十分繁琐,单是学会怎样弯腰鞠躬便令你晕头转向。直树博士教晓我不少这方面的礼仪。在东京逗留的一星期内,我们出席众多宴会,都是在格调极高的餐馆,与日本政界和工业界的要人在一起,对我这么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大开眼界,也有点吃不消。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大异其趣,但其实其源流却始于我们大唐中土。日本文字由片假名和平假名组成,前者近于汉字,后者近乎拼音文字。当时我们尝试学了一点拼音,以便在自行出外用膳时,读懂餐牌上那些西方的菜式。
那以后我们还见过几次面,此后数十年一直互寄圣诞贺卡。他的贺卡上往往有一张当年在世界各地度假时拍的照片。但在2000年我们没有收到他的贺卡,心感不妙,美芸给直树夫人写了一封信,回信中证实了那不幸的消息。
我要将回忆调校回2000年以前。在1996年,我获得了日本奖(Japan Prize),这是一个重要的奖项,奖金也十分丰厚。主办当局希望,这奖项有朝一日能达到与诺贝尔奖看齐的地位。诺贝尔奖并没工程奖之设,爱立信奖虽受注目于一时,但自1979年后,我便没有听过有关这奖项的消息。我希望日本奖在国际上能广受注目,不是出于个人的理由,而是因为工程学对推动社会发展卓有贡献,工程学家也因此值得社会大众的重视与尊重。可是,不论你获得的是什么奖项,仍总是不及挂上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的名衔来得惹人瞩目。
Chapter10 我的收获(7)
获得日本奖时,我已快从中文大学校长的职位上退下来,经济上算得宽裕。我无须再为孩子们的教育经费操心,他们都已独立,自行赚取生活。我是日本奖的唯一得主,那一大笔奖金,我应怎样运用?
美芸对美国的税制有点反感。作为美国公民,我们在世界其他地方获得的收入,都要缴税,不论那收入的来源是什么,即使那是外国颁给我们的一个科学奖项。
美芸说:“我不想要皮草大衣、名贵首饰、豪华汽车或游艇,又或者是任何生活奢侈品,我们把钱捐给慈善机构,也不要让山姆叔叔把其中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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