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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三郎看一眼明媚,心中滋味复杂:这些黑衣人有备而来,数量跟能耐都在他们估计之上,如果不是这少女如此一遭,就算他拼死护了景正卿逃出去,他们这一干人等,多半就不能全身而退。
那边玉葫爬起来:“姑娘!”
明媚跑过去,扶住她:“你伤的怎么样?”
玉葫顺势靠在她身上,奄奄一息地:“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死,如果我死了,以后就不能伺候姑娘了。”
明媚轻轻打了她一下:“住口,不许胡说。”
景正卿走了过来,见状便哼了声:“她只是皮外伤,没什么性命之虞。”
玉葫惊喜交加,人也立刻站直了:“二爷说的是真的吗?”
云三郎也跟着走过来,底下景家仆人便开始收拾马车,整理马匹,当务之急,是要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云三郎看了看玉葫的伤,便说:“看样子并没伤了筋骨,放心吧,无事。”
玉葫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可以继续留在姑娘身边了,只不过姑娘你怎么把老爷留下来的匣子丢了。”
明媚不动声色,反而柔声说:“我们不是早就把它丢了吗?”
景正卿在旁听着这话,只觉得耳朵刺刺地,忍不住又瞪了明媚一眼。
云三郎也听出明媚的弦外之音,心道:“这小丫头真是不可貌相,关键时刻竟能如此口头竟也极厉害,分明是在说我们偷偷地设计她,把匣子暗暗偷出来的事,只不知她方才丢了匣子,是故意报复二爷兼救人呢,还是另有什么含义。”
明媚只当看不见两人异样的眼神,挽着玉葫,又叮嘱:“你小心些,我还要你长命百岁,一直伺候着我呢。”
玉葫说道:“姑娘,你放心吧,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我们岂不也是这样的?”
明媚点头:“我瞧着也是,我原来觉得头晕晕的,这会儿倒是爽快了些。”
两人正说着,冷不防景正卿跟头狼似的,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将明媚当腰一搂,不由分说地抱了过来:“妹妹哪里去?马车坏了,就劳烦妹妹跟我同乘一匹马吧。”
明媚一惊,只觉得双脚落地,被他如老鹰擒小鸡异样挟着,羞怒交加,才叫起来:“我不要!”
景正卿紧紧搂住她,丝毫也不放开,明媚挣了两挣,脸红耳赤,压低声音说:“景正卿,你快放开我!光天化日”
“这会子竟连表哥也不叫了?”景正卿笑,同样低声,于明媚耳畔说,“妹妹且忍忍,这也是权宜之计,难道你想让三郎抱着你?或者你自己下地走?你该是不会骑马的吧?”
明媚语塞,却忍无可忍,终于慢慢说:“我宁肯下地走。”
“那我可不乐意等你。”景正卿笑,大步走到马儿旁边,将明媚往马背上一搁,顺势翻身上马把人紧紧抱住。
明媚感觉他的手握在自个儿腰间,忽然之间促狭地捏了一把,半疼半痒,她忍不住叫了声,转头对景正卿怒目相视。
景正卿噗嗤一笑,忽然俯身,脸颊正蹭过明媚的脸,温温热热。
明媚慌忙缩起身子,却被他抱着,逃无可逃。
马儿得得往前而行,景正卿几乎贴在明媚耳畔,低声说:“小丫头,是我小看了你,原来你的胆子竟这样大,不过我真真是喜欢极了。”磨牙切齿地,心头微痒,手在她腰间紧紧一搂,把人抱得更贴近了自己些。
明媚脸红耳赤,羞恼交加,却偏无可奈何。
前路漫漫,两人同乘一骑,看似亲密无间,却各怀心思。
萌动之初,爱恨交加,亦真亦假。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晚,尽量保持日更哈~快来夸奖我》《
绮梦
此刻黄昏降临,暮色四合,渐渐下山,前头仍不见城镇,云三郎等护卫前前后后跟随,却有意离景正卿隔着一段距离。
景正卿有意轻薄,弄得明媚不堪其扰,咬牙忍了阵儿后,眉头一皱,却问:“二表哥,你是什么时候看上那匣子的?”
景正卿见她又换了称呼,微微一笑,便回:“你那嫂子多嘴,我便留心了以为是什么稀罕的。”
明媚一听,便想他并未说实话,当下沉思不语。
景正卿手在她腰间捏了捏,面上偏一本正经:“在想什么?”
明媚咳嗽了声,低低说道:“我只不明白,堂堂地景家二公子,居然也会眼皮子这样浅吗,竟然看上七品县主的遗留之物?”
景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