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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明媚所料,玉葫的声音有些结巴:“二、二爷!”
景正卿却又一笑:“行了,好丫头,二爷知道你是担心明媚妹妹,也是为了她好,才对我说这些,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反而很欣赏你这种维护主子的忠诚,但同时你再放另一个心:你要知道,我的心意如你一般,都是想要明媚妹妹快些好起来,绝不会做出那种趁人之危欺负她的举动来,难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吗?”
他的声音十分正直诚恳,连明媚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玉葫跟明媚一样,是个呆头,又被景正卿的气势镇住,无端自己心虚,有理成了无理,且再度变成了结巴:“二、二爷您大人大量,并不是奴婢故意的,只是怕、怕对我家小姐的名节”
景正卿肃然又说:“别说是此事是为了救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明媚妹妹自己都不知道,退一万步,若是真的对妹妹的名节有损,我也是不会坐视的。”
明媚皱眉琢磨着,竟回味不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末了一句,意味深长,如神龙摆尾,神来之笔,“深不可测”。
偏玉葫清醒,反应也快起来:“二爷你是说”
回答她的,是景正卿低低地一声笑:“可放心了么?你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我看看妹妹,片刻大夫也就来了。”
玉葫竟然十分依顺地说:“既然如此,二爷就多费心了,若是姑娘醒了叫我”
明媚打起精神听了这半天,心中又惊又疑,又羞恼又忐忑,听两人说完,玉葫退下,想必是景正卿进来,那脚步声渐渐近了床边,不由心悸。
本是口渴要喝水的,此刻也不敢叫了,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也不知景正卿在何处。
明媚有心想看看,又觉得自己装不出那个能看到对方却让对方发现不了自己在看他的高难举止。
正在眼前一抹黑,脑中一片浆糊翻腾之时,明媚听到景正卿叹了声:“可怜的孩子。”然后唇上被什么轻轻压下。
明媚惊得差点睁开眼睛,却觉那边一团温热,像是景正卿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片刻,耳语般又说:“妹妹想必是渴了,这唇都干裂了,好生可怜。”
耳旁听到些许水声,片刻,唇上一抹清凉甘洌,明媚怔了怔,反应过来是景正卿在喂她喝水,只是不知何故,只有少许水沾在唇上。
明媚自觉乃自讨苦吃,正想索性“醒来”,却听景正卿道:“还是喝不下少不得,我”
极快之间,脖子被温柔勾住,有什么覆压上明媚的唇,一条柔软之物挑开她半合的唇瓣,随之,清冽的水滑了进来。
在明媚恢复神智之前,已经身不由己地将那口水咽了下去。
脑中忽然掠过无数模糊的闪念。
烛光摇曳,景正卿搂抱着她,俊朗的脸越来越近,明媚呆呆看他,因发烧而脑中一片空茫,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他在做什么,昏昏沉沉,喃喃唤了声:“卿哥”
而他一笑,颇为妩媚:“明媚”然后抬抬手中的碗,“我喂你喝药,要乖乖地”
“唔”眼皮千钧重,呆看了他会儿,便闭了起来。
而后便如此刻。
明媚睁开眼睛,便看到景正卿发亮的眸子,嫣红的唇色。
明媚瞧见他唇上一抹水光,跟他眼角的光,相映生辉,各占春一半。
“你!”明媚震惊,无以言喻,茫然,反应不灵,明明知道发生什么,却又害怕不敢认,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跟明媚的混乱相比,景正卿眉眼之中却写上一抹惊喜:“明媚你醒了?”百分百地真,让人觉得疑心或者质问他都是罪过。
他还端起手中杯子:“是不是口渴了?来,我喂你”
明媚想到昨晚那句“要乖乖地”,总算反应过来,将他的手勉力一推,便往后退,怎奈人被他抱在怀中,且又力气有限的紧,自以为动作极大,在他眼中,却只如虫豸一般。
景正卿单臂一圈,将明媚拥得紧了些:“明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媚垂着头,一阵咳嗽,忽地发现因为起身的缘故或者是方才挣扎,弄得衣襟有些敞开,露出颈间肌肤,顿时越发羞恼:“你、你快放手”
景正卿把杯子放下,一手抱明媚,一手捏着明媚的脸,让明媚抬头看他。
明媚哪里能看得清,眼中泪花涌动,又气又恼,咳嗽两声,浑身复又发热。
“原来你是以为我”景正卿皱眉,“明媚,你以为我是有心轻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