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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兼济和吴巡抚只是点了一下头,顺口说道;“免礼”便昂然而入了。贾链只得追到前面引路。不多时,来到林府的宴客厅。
赵兼济等刚刚坐室,张怀仁和林如江也来了。
这二人见赵兼济等几位大员到此,都十分惊讶。那林如江看了贾链一眼,心道:“不意贾府竟然如此交游广。竟找了这么多的官员来替他说项。”他微微有些后悔。
贾链也看着林如江,心说一会若赵兼济替林如江说话,我该怎么回答。贾府惹不起这些人啊。可要是退步,又是什么为界限呢?
我若推说做不了主大概不行。这赵兼济要是恼了,对整个贾府也十分不利。张怀仁见了赵兼济,一边行礼一边望贾链,心说此人是你找的,还是林家找的。偏生贾链这时正想心事,没看到张怀仁的表情。张怀仁心里不安。若林如江有这样的势力,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还要不要帮着贾府。
不说众人各怀心腹事。
且说赵兼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宴客厅。忽想起以前和林如海相交的情景,以前的林府宴客厅外表看并不奢华,但格调高雅,每一件东西都不是凡品。不说各种名家手迹,各种有典故的摆设珍玩,便是很普通的小件物品也无不精美无双。记得当时自己与林如海对坐喝茶,他拿出那个煎水的商象,其石材便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珍品。那商象外表墨玉色,在冬天时握之,温热暖手,夏天握之却凉爽宜人。煎出来的水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当真是千金不换的宝物。而今,看着这空空的宴各厅,当初喝茶闲谈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却已是人亡楼空,想人这一生,就算有功名富贵,有万贯家财,可谁又抵得过命运无常。想到这,为儿子作打算的心更强烈些。只是,到底实施到哪一步,还得等自己看过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再说。他居中落了座。吴巡抚和扬州府尹等官员各坐二旁。
这时,见林如江和贾链小心翼翼地站着看着自己,他拈着胡须,淡淡说道:“老夫为官几十年,从没想到,竟有人把揭贴贴到了老夫家的墙上。”说完,身边一仆从赶紧从怀里取出一份揭贴。赵兼济说道:“把揭贴递给林如江和贾链观看。”仆人赶紧把揭贴递给二人。因林如江辈份高,先递与他。贾链心里着急,探过头也看个大概。这一看不打紧,二人都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二家争产的事。而且言下之意,多有指责贾府的意思。林如江看完,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任何人看了这揭贴,只怕都会怀疑是自己干的。而他久居官场,知道这误会对自己可太不利了。要知道,自己争产可以,但争产也有争产的规则。不能胡乱做。比如,这把揭贴贴以二江总督家的墙上,那是官场大忌。
他正胆战心惊,想说什么分辩。吴巡抚和几它几位大人也各自拿出一份揭贴来。原来不但二江总督墙上有人贴揭贴,便是其它几位也有人贴。
林如江这回吓坏了,这件事搞得太大了。只怕要早已惹怒这几位大人。否则也不会连袂来此。想到这,他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几位大人,这写揭贴的人想同时抹黑林家与贾家。此人居心险恶,虽不知他用意为何,但就现在,已搞扬州人心大乱。定要查清此人,按律严惩。”
林如江这一表态,那意思是这事绝不是我做的。他同时还把自己和贾府同时置在受害者的角度。意思是有人借贾林二家的事,居心****,想起引大的风波。
贾链此时听林如江讲完,他淡淡说道:“几位大人,我看确是有人想借着百姓之口,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望几位大人严查。”
贾链这是落井下石,指斥林如江是背后的主谋了。林如江气得咬牙切齿。
刚想回二句狠的。却听赵兼济淡淡地说了一句:“够了。”
脸上表情十分不耐。却是不想听二人再说下去了。
赵兼济久居高位,早就不怒自威,何况如今带着几分不满,凛凛威严中带着几分煞气,吓得林如江和贾链俱都神色大变。二人额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来,却又谁也不敢擦。只躬身侍侯着。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须知赵兼济可是皇上宠臣。便算是四王八公亲到,也不敢轻易得罪。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赵兼济冷冷说道:“我与林大人,既是同僚,又是朋友。如今,他尸骨未寒,他的遗孤就要面对父族母族的冰冷争斗。你们让她一个闺阁**如何不难过悲伤。我听说,林大人的女儿黛玉前些日子一直昏迷,昨个儿刚好。看到你们大打出手,又晕过去了?”
听赵兼济提起黛玉,贾链忙说道:“赵大人,表妹今天一早刚刚醒了过来。”
赵兼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