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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什么的确实没有必要都恪守啊。
再说,青女从前和他的亲密程度,要是拿去让山下那些卫道士看了,只怕他们会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感叹中一根绳子了此一生——但对于他伏杜来说,之前,得脸蛋通红却还依偎在他怀里的姑娘,和他那么亲近的心上人,如今居然每天都人影不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姑婆,要求她减少青女习武的时间,好让青女多陪陪自己。当真奇郁闷无比。
自从比武大会结束之后,他在青屏山的地位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前那些上进的同门们不太看得起他——虽然不见得像是陈潜绍一样公开羞辱他,但眼中的鄙夷还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而不怎么上进如谢俊庭之流,则将这小师弟引以为知己:每当他们偷偷下山买了酒又不敢在自己住的地方喝时,便跑到伏杜从前独居的那个院子里,伏杜非但从来没告发过他们,兴致来了甚至和他们一起喝,颇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然而,此时的伏杜不仅是师父的准女婿,还在众目睽睽下夺得了千锋剑盟比武的第三名。在第一名重伤第二名死亡的情况下,明年谁是第一已经显而易见了,师父百年之后谁是盟主,似乎也不需要再讨论了。虽然大家也都看到了,是凭借大师兄出手相助,伏杜才从陈潜绍手里逃出一条性命,可是平心而论,别人似乎也不见得就能接住陈潜绍那几乎用尽全力的一击。
所以,发现不少从前对他翻着白眼的师兄对他的态度谦和恭让起来了的伏杜,成为了千锋剑盟新的瞩目点的伏杜,名声甚至已经随着回分舵的弟子扩散到外地的伏杜,实在也很难逮着机会躲过所有人的目光,去做些什么不太方便被当做正面事迹传扬的事情了。
果然一件好事带来的不见得都是好事。伏杜坐在青女住处的廊子下,靠着柱子发呆。
他是想等青女回来。当然,他也想过该以什么造型出现这个头疼的问题。他不想站着,但是坐在廊子里总有些女性化的趋向。作为男性他手里也许该拿一册书,但是这时天都快黑了,拿着书看上去未免傻了些。而若是抱着剑,虽然也很符合他的身份与职业,但怎么看都很像个侍卫。
除此之外,嗑瓜子逗鸟弹琴绣花都是更加女性化的行为他刚刚凭借差点赔上自己一条命的一场恶战,肃清了把他当成个纸美人的流言,现在可不想再被哪位不巧出现的师兄师姐看到,传出“伏师弟嗑瓜子的样子太妩媚”之类的话。
于是伏杜陷入了一个困境:在这里,怎么都傻;不留在这里,他又不见得能捉到越来越早出晚归行踪诡秘的裴小姐——事实上他连阿蝉都很少见到了,裴青女这个多少有些娇气的妞儿非要把阿蝉带着随身伺候,他想向阿蝉打听一下她的行踪都做不到。
不过今天阿蝉提前回来了,恰好碰上上完晚课回来的他,告诉他小姐应该马上也要回来了。于是他就在这儿坐等,等得天边从红转白然后沉入无边无际的墨蓝,直到月亮都上了屋檐,一个小小的身影才从墙头上翻下来。
他轻咳一声,那个蹑手蹑脚想回房的家伙打了个寒颤,停住脚步,猛然回身出剑指着他。
“晚上回来还用得着翻墙?”他被对方的举动逗笑了。
青女看清是他,如释重负地收了剑,蹦跳着跑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不睡?外头锁门啦,你不知道吗?”
“都等到锁门了你还不回来,可真不是个老实姑娘。”他伸出右手,轻轻弹了一下青女的额心。
青女急忙捂住受痛的额头:“喂,我是在习武啊!又不是不务正业,怎么说我不老实?”
“就算是练武回来也要有个时间,不然晚上碰到野兽还是挺危险的。”伏杜沉下了脸:“狼啊豹子啊什么的又不会和你一招一式比划!”
青女嘟起了小嘴,渴望得到表扬却被数落一顿的失落心情谁能理解!但是,她眨眨眼,随即笑了出来:“喂,允之哥哥,你这么说是担心我吧?”
伏杜的脸在月色下也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把目光转向一侧的地面,垂下眼帘:“嗯,是”
“那么,我很高兴。”青女却笑眯眯的,凑过身不由分说便亲了伏杜的脸颊一下随即复位。
伏杜眉眼一挑,颇为惊诧,随即看到青女牡丹花一样粉扑扑的脸蛋儿,却又笑了:“果然裴青女是有了名的拔剑快,不过,这么放肆似乎也有点儿太大胆了”
“哪里就是放肆了?”青女的绣花鞋蹭蹭青石地面:“我我也不是第一次亲你”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