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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迭点头称是,却不料玉寒又问:“不知他对微臣的侍寝安排可还满意啊?”
这下梁公公彻底说不出话了,睿帝虽是按照玉昭仪的牌子去了各宫,至于满不满意这哪是他这个奴才看得出来的啊,就算是看得出来也不敢乱说话啊。
玉寒见他满脸错愕,冷哼一声,扔给他一块牌子,挥了挥手道:“把这牌子那好了!退下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梁公公方一转身,她那满脸的不屑都尽数褪去,依然冰冷,却不知为何有些绝望凄凉的意味。
梁公公回到龙眠殿立时便被睿帝唤了出去,直到将在碧照馆所见全全说了个干净,才被放了出来,关上龙眠殿的大门,梁公公回想起方才睿帝的脸色,至今还心有余悸。
一门之隔的齐凤臾端坐在那张九龙金椅上,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人企图改造弓弩,不不不,那人似乎还有别的念头,只她那些念头难道不能说与他听吗?若是想要傅阅谨从旁协助,径直告诉自己岂不是更加方便?
低下头,眼光正巧落在那块由梁公公带回来的牌子上,是钱美人的那块,牌子上头雕工极其精细,然,齐凤臾看的却是那利落的一勾,墨黑的,干净爽快,想来那人挑中这块牌子的时候定是毫不犹豫的。
“把朕推给别人你就如此心甘吗?”他不禁有些怨恨起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年,是的,他如愿了,同心而离居,一点也不假,甚至连同心都已是奢望
他这边踌躇,良辰苑内也有一人蹙眉。锦煜侍候着眼前这披着长衫懒懒散散的男子,看着这人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便越发的觉得不妙。
“凌风公子是愈加的没用了,四少这才去了工部几天?他就被架空了!本侯要这样的线人待在朝廷,是用来玩耍的吗?”齐博臾听闻谢御庭手中权限有一大半都被四少暗中牵制,越想越恼火,“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还斗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女子,果真是废物!”
锦煜低敛着眉眼,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默默地给齐博臾添了盏茶。
“哼,本侯说不得他了?本侯知道你的心思,若不是你向本侯求情,他在八年前就死了!”细长的凤眸瞥看向锦煜,齐博臾的眼中一片阴翳,“一个对本侯起了龌龊心思的人,你还留恋个什么劲儿啊!这么些年了,还没绝了那份念头吗!”
“当年若不是侯爷,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锦煜怎会不知景荣侯的手段,当年的琼林宴,谢公子酒醉得遇齐博臾,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偏生那时的齐博臾正欲找一个避开齐凤臾风头的借口,假借此事竟真的逃过一劫,却不料谢公子从此情根深种,对此人念念不忘。
齐博臾听得锦煜的言语,脸色更冷几分,嗤笑了一声道:“这还成了本侯的错不成?他要是有四少一半的本事,本侯也不至于如此焦头烂额,在布置邳州兵力之余还要保他这个废物!”说到四少,齐博臾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听说那人近日病了,这是怎么回事?”绛珠墨莲在她体内,这人照理是百病不侵,若有不适,也该是另一番样貌
锦煜赶忙答道:“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四少闭关,正在钻研弓弩事宜。”
摸了摸下巴,齐博臾眼眸微眯,颇为玩味地问了锦煜一个教人心惊的问题:“听说女子会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而赴汤蹈火,甚至心甘情愿赴死,这可作真?”
他此刻的表情太过意味深长,教锦煜生生朝后退去一步,“属下属下不知”
“呵呵,你怕什么?本侯又没打算做什么,吓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从前锦煜姑姑半点的魄力。”他细长的凤眸顾盼生情、流光溢彩,可就是看得锦煜心下忐忑至极,隐隐地觉得甚是可怖,鬼使神差便问了出口:“侯爷打算对四少做什么?”
“本侯能对她做什么?”戏谑一问,齐博臾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把我的马牵来,是时候走一趟邳州了,再不做点什么,教四少抢了先机可就不好了!至于本侯那苦命的皇弟,本侯只能说,他天真了,本侯怎会就那么容易将那绛珠墨莲就给了他呢?”最后那一声冷笑甚是得意,竟让人有种欢喜雀跃的错觉。
看着那修长柔美的身影,锦煜心下担忧道:四少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第七十五章 魂欲断
又是明月夜,玉寒游荡在颇为喧闹的章台路,不得不慨叹这人世的繁华,多圆的明月,多美的月色,车水马龙遮掩了冬日的萧条冷落,反教人觉得就是春日也未必曾有过如此喧嚣的时刻。手提一壶酒,跌跌撞撞地走在这不知路过多少次的大道上,周身的落寞教人怀疑:这难道就是那个朝堂上春风得意的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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