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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卫布耶深知此人此刻作何感想,他自己心下亦是一片冰凉,立刻跪下,道:“陛下,微臣有负所托。绛珠墨莲如今在景荣侯手中,微臣拿它不到。”
“你见到齐博臾了?”听得卫布耶说话,齐凤臾惊问出口,嗓音竟有些变调。
卫布耶点头称是。
齐凤臾将自己靠在椅背上,闭了双眸,轻问道:“他怎么说?”
“三日后,亥时,临湖小轩见。”
良久,齐凤臾纹丝不动,卫布耶几欲以为睿帝已然熟睡,却不料那双黑眸霍然睁开,精光四射。一挥手,“朕知道了,卫大人且先退下吧。”这一句冷然森然,透着些许决绝的意味,教卫布耶有些心惊。
第六十九章 膝下金
齐凤臾在给玉寒洗澡,氤氲蒸腾的水汽中,少女苍白的肤色已透出些许的青色,长长的发丝纠缠在水里,似是深海中摇曳的水藻,“朕错了,你这样报复朕吗?”锦帕抚过少女柔韧的躯体,齐凤臾眼里有些痴:谁能料想那琼泰殿上巧舌如簧的翩翩少年会有如此柔弱的时候?然她是他的
将玉寒打横抱起,擦拭干净换上墨紫色的纱衣,齐凤臾将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一边给她盖上被子,一边抚过她的额角,“戌时已过了,朕要去良辰苑了,你去了那么多次,朕还没有去过,今日权且作一番游历,也算是长长见识”
吻了吻那人苍白的面颊,齐凤臾方欲起身便见得玉寒脸上重又出现的泪痕,伸出手用指腹缓缓擦去,他笑了笑:“怎么就哭不够呢?是平日里笑得太多,如今全全来补上吗?还是你也会舍不得朕?”
深吸一口气,看了她最后一眼,齐凤臾头也不回地走了:若是朕今日回不来了,也算是与你一道,做一对亡命鸳鸯
戌时三刻,人来人往的章台路甚是熙熙攘攘,正值良辰苑喧嚣热闹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不甚起眼,至少在良辰苑门前不甚起眼。
帘子撩开,从车内下来一人,锦衣加身,金冠束发,象牙骨折射摇得悠哉悠哉,是个眉目俊朗的公子,不过,好似太过俊朗了。
锦煜姑姑从未见过睿帝,却在那人下车的刹那迎上前来,太过俊美的容貌与景荣侯有三分相似,还有那周身刻意掩藏的阴翳戾气无一不昭示着:这人就是齐凤臾。凑近一些,锦煜低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齐凤臾并未抬脚,而是朝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锦煜身上。幸好他二人站在马车侧旁,身影具被遮着,不然由外人瞧见定是怪异非常。齐凤臾上下打量着锦煜,不多会儿便一敛折扇,朝前一指:“走吧。”
良辰苑外没有暗中布置人手,锦煜不会武,齐博臾究竟打得什么注意?一边走着,齐凤臾一边思量,究竟如何才顺利拿到绛珠墨莲并全身而退。许是想得有些入神,那周身的寒意是越发的浓了,锦煜走在他跟前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依旧是临湖小轩,只这一次锦煜走到湖畔便止步了。齐凤臾也未径直踏上流水小桥,环顾四周,心下狐疑又深一重:四面环水,且水域巨大,近程暗杀显然不可能,难道齐博臾在水下安排了人手?这狐疑目光扫过锦煜,锦煜立时觉得有利刀插入心口。
此刻月色甚妙,白练如洗,湖面粼粼波光轻晃,五月二十二,正是下旬起始,近日天气也甚好,夜风吹拂,两岸垂杨柳树影婆娑,曼妙多姿,桥下流水潺潺,水声动人。只站在这大好夜色下的二人皆没有半点观赏的兴致。
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齐凤臾便朝着尽头的小楠木门走去,步态不很急,却很稳。锦煜瞧着那人将一片夜色抛在身后,不知为何竟觉得那人伶仃的影子与景荣侯是如此相像:尊贵、倨傲、不可一世,却又寂寥至此,连半点月华清辉都沾染不上。
这一次齐博臾总算不再是半躺在软榻上,亦是一袭锦袍、金冠束发,他见得齐凤臾走上前来,不禁笑了,暗道:难为他如此疲累还敢只身前来,且与我连装扮都如此相似。
齐凤臾看着那一桌子酒菜也笑了,扬眉开口:“御锦园一别,皇兄与朕也算得上许久不见了啊。”闲闲坐下,抬眼看向齐博臾,又道:“上次是一局棋游戏玩乐,今日换作一桌菜把酒言欢不成?”
“呵呵陛下若是愿意将这视为践行酒,愚兄倒是很愿意陪你喝几杯。”说着齐博臾便倒了一杯酒,浅浅啜饮起来,还不忘也给齐凤臾满上那精致奢华的酒樽。
“想要朕的命,恐怕没那么容易。”齐凤臾黑眸一扫,极是干脆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东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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