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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选择用什么手段。
算算时日,那时候的他,岂非正值宫变之后,如何自保,用何种手段才能自保,正是君湛然一直在考虑的。
从肖虎的话里他仿佛看见了当时的君湛然,孤立无援,费尽心机,抓取所有眼前可用之物,利用可用之人,当时的他,哪有什么心力去考虑用什么手段。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南宫苍敖的唇边已经没有笑意,尽管遮日刀不在手边,肖虎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刀气。
锋利,慑人,令人畏惧。
“鹰帅!我们可是在船上!”肖虎连忙开口提醒,他可不想因为南宫苍敖一个心情不好,便把船弄沉了。
锐气收敛,只在一瞬之间,南宫苍敖已恢复常态,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你又为何不对他人解释?”
“解释我为什么不介意用毒?”肖虎一摊手,“明白的自然就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自命清高的那些,会听得进我的解释?”
为了自保,他总是危急之时随意撤出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因为有时候自己都难免中毒,随后便只能到雾楼解毒,奇异的是,这些毒物并非立刻致命,而总是叫人尝遍苦楚,随后才会死去。
就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他有时间去到雾楼,求君湛然为他解毒。
那时候他总是会想,也许君湛然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利用他去试毒,顺便试验解毒之法。
如今想想,这倒真是像楼主的做法。
在肖虎与孟家堡日益升级的争斗中,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如今回想起来那段往事竟然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候我每次来雾楼便是求楼主为我解毒,他有时在摆弄丹青,有时在翻阅毒经,对我来说,那时候旁人眼里的鬼手无双,和我眼里的不太一样,要不然,所谓的鬼手便是专把人从鬼门关里拖回来的手吧。”世上有这般殊荣的人并不多,肖虎说起来有些骄傲的意味。
“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全看这一手之力。”他继续说道。
肖虎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佩服君湛然。
小小年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也就罢了,还擅毒通医,更能画得一手好画,淡淡几笔丹青描绘,便叫他看傻了眼。
彼时,其实君湛然还在习毒医术,丹青之法更是不如眼下,但在当时的肖虎看来,已是惊为天人。
叙说当年,肖虎慢慢道来有条不紊,究竟怎么入的雾楼,其实很难确定一个时间,总之当他发现之时,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听命于这个少年。
说到感慨处,他遥望窗外,待再看回来时,却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眸,南宫苍敖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说不明是犀利还是深沉。
肖虎有些忐忑,一头雾水。
“你跟随湛然不少年了吧。”南宫苍敖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肖虎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么多年,你看过他的失落,也见过他的欢喜,无论此前发生过什么,他是何种心情,你都在他身边,是你服侍他的日常起居——”南宫苍敖说的很慢,但是每个字都让肖虎胆战心惊。
他只能点了点头。
南宫苍敖面容微沉,忽然不说话了,眉头却皱的很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肖虎心里有些发毛,不禁猜测,鹰帅莫非是……
“这么空闲,在此地聊天?最好不是在背后议论别人才好。”门后传来一人的说话声。
肖虎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楼主,没事我先下去了。”说完即刻退下。
“看来肖虎是老了,铁梅不在,无人聊天,便开始多话了。”一侧房门打开,一人望着肖虎退后的背影淡淡说道。
暗红长衣,黑发披散,君湛然衣带半松着,站在门前,远远望去,若是与他不相熟的人,只看侧影,兴许会喊出南宫苍敖四个字来。
相处时间长的两个人,无可避免的总是会沾上一些对方的特质,对君湛然而言,这种改变尤其明显。
所谓鬼手(四)
他似乎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但在他身边的人都看的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已不若以前那么紧绷。
曾经空无一物的眼底,如今南宫苍敖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你听见了?肖虎正在说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双臂环抱,将门前的人环绕,他俯首在他颈边状若自语,“怎么不叫我早些遇到湛然呢?若是如此,哪里还轮得到肖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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