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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炬,“你问问自己,为什么你甘冒风险也要救我于危难,情愿将自己也置于险境,君湛然,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敢说你对我无情?!”
“我救你不过因为你是鹰啸盟之主。”好似再也不想演戏,这句话出自君湛然之口,火把快速的跳跃了几下,骤然熄灭。
随着火光灭去,塔楼内的空气仿佛也渐渐凝结,淡漠的音调平平的说着,“和你初识,你便引起我的注意,鹰啸盟之主权倾江湖,若是能得此助力,于我太有好处,我本只是这么一想,意外的是你却异常配合,硬是要与我为友。”
叙述过往,他话中带笑,笑意嘲弄,“只是初识,我还不会要你如何,你却偏偏几次三番借故与我亲近,这朋友渐渐变了味,你既如此,这机会我自然不可错过,顺水推舟,设下结盟之计,若是能得到鹰啸盟之助,我手里便等若多了一步有用的棋。”
他在他口中就是一枚棋子,不知南宫苍敖此刻会是什么表情……黑暗之中只有压抑的呼吸,森然煞气,君湛然恍若未觉,继续说了下去,“再说,我要做的不过是稍作忍耐而已,我连双脚站立之力都可以送了出去换来几年休养生息,区区几次床笫之欢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男子之间不会有人怀有身孕,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够了!!”勃然怒吼,仿佛连塔楼都被震动,震出一片回响。
一股煞气冲来,君湛然却不躲不避,南宫苍敖到了眼前,狠狠抓起他的衣襟,黑暗中面目狰狞,他淡然回视,笑得云淡风轻,“原来是你输不起。”
眉目流转之间仿若划过风云诡谲,在幽暗之中这双淡漠的眼里只留下深入骨髓的死寂,那是由里到外,全然破败之后,不在乎所有的空无。
南宫苍敖仿佛被人刺了一刀,那一刀从心口划到脸上,勾起他嘴角狠戾的弧度,仰头一阵狂笑,“好!好一个君湛然!既然你连自己都可以当棋子作工具,我便成全了你!”
他扬袖一指,指着层层塔楼,“看到这间塔楼了吗?一月之期!只要你能在塔楼之内活下来,只要你能活着走出生死间,我就将鹰啸盟拱手相送!”
话音震荡,君湛然霍然看向他,南宫苍敖冷笑,“这里有的是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东西,他们已不是人,是畜生野兽,全凭本能行事,饱暖思淫欲,别说男人,死尸他们都不介意!你这样的人进去,定会大受欢迎。”
“……如此,你可满意了?”语声停顿,他低下头,黑暗之中只有冷冷的光亮。
塔楼之上似乎有人听到了这番宣告,隐约传来一阵骚动,君湛然隔着如同浓雾的暗色,冷眼相对,“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该说,若是我不答应,便要将我手下之人扣押起来?将他们治罪?”
回视他的是不再含有热度的眼,“不错。”
君湛然举目往上看,慢慢阖了阖眼,“一月之期吗?那就试试。”
“别以为你凭毒物和翻手云便能自保。”南宫苍敖将他连人带椅扔到楼上,连同在旁听的已呆愣到不知自己是谁的徐紫衣一起,直上二楼。
黑衣散发的男人接着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君湛然也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只看着眼前。
“我本来不是被关押在这里,要不是你也不会进这塔楼。”徐紫衣动了动手上的铁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在听了这么多秘闻之后都会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她已是阶下囚,面对害她如此的人,却变得有些同情起来,“进了这座塔楼,便如告别人世,想知道人死之后如何吗?看这里,这里就是地狱。”
二楼,与底下几乎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如同暗格般的房间,仿若蜂巢般一一嵌入在塔楼的墙壁上,大小勉强只能容下一人,正中一个高台,高高在上,台下阶梯无数,将高台送入半空,半空之中有数人正在交手。
“不用看了,他们都是高手,还是江湖闻名人物,但谁叫他们落在南宫苍敖的手上。”徐紫衣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台阶,台上那交手的几人毫无招式可言,仿佛是在争抢什么。
犹如野兽相搏,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自不待言,什么招式都可使得出,最后简直如同地痞无赖,仔细再看,互相争抢的竟然只是一张烙饼。
一人终于将烙饼抓在手中,连同对方的手一起咬了下去,听到一声惨叫之后,狞笑着嚼起口中的烙饼和血肉,吃的满嘴鲜血淋漓,那眼神已不似人,而如南宫苍敖所言,那已是野兽的眼神。
徐紫衣来的不久,却已对此地十分熟悉,“到了这地步,还讲什么颜面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