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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台上,语声穿过刀剑相撞金石之声,应和着台下交战的砍杀,直透云霄。
底下的人轰然叫好,君湛然的胸中也轰然一声,看着南宫苍敖喝下半碗酒,将余下的半碗递了过来,他接到手里,没有开口,仿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也像是有太多话想说。
“此生此世,定然不负?”低声重复,他不知道是在问南宫苍敖,还是在问自己,轻轻低喃。
看着南宫苍敖的脸,他的脑中盘旋的始终是同一个问题,假若这个男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安排,甚至结盟也在他的计划之中,不知会作何反应?
嘴角扬起一丝笑,成了一个淡漠的弧度,一句话的誓言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呢,敛下眼眸的瞬间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正要开口继续将这出戏完成,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得到了南宫苍敖的背后。
那是飞马帮中的一个老人,他是何时上台谁也没有注意,他在一群壮汉中显得毫不起眼,但此时暗暗袭来,一蓬乱发之下双目神光内敛,脚下无声,竟是位绝顶高手!
他出手奇快,袖箭射出,箭头之上碧光莹莹。
君湛然的身体在他做出判断之前已朝南宫苍敖扑了上去————
第七十二章 仪式之乱
手中酒碗一扔,只听半空叮的一声,两人接着冲力往后倒下,南宫苍敖已知不对,抱着扑来的君湛然就地一滚。
酒碗碎的四分五裂,暗箭落在台上,箭头之上幽光隐隐,在火光之下闪着诡秘的颜色。
袖箭是以机关之力射出的暗器,比之手掷而出,无论是方向、力度、变化都是不同,君湛然精于暗器之术,对袖箭自幼非常的了解,他方才本是坐于轮椅之上,双掌一拍,借力之下的那一跃,速度竟比那袖箭的来势还要快。
那老人见一击不中,却不退后,抓住时机,袖箭连射,就在这当口,雾楼与鹰啸盟的人都已冲上台去,他们虽然快,依然不及袖箭的速度,那几只冷箭嗖嗖连射,目标直指南宫苍敖。
抱起君湛然,南宫苍敖的双手已无暇再去应付接连而来的冷箭,他不能,有人却能,在他身前的到底不是别人,而是拥有一双鬼手的君湛然。
屈指连弹,无形之气弹射而出,几枚袖箭犹如撞上无形之物,竟硬生生的定在半空,仿佛有一双无影无形的手将他们捏在掌中,箭尾不止颤动,随即直直坠下。
君湛然一击得利,那老人已被人包围,交战中突然从手里又甩出一支利箭,越过包围。
南宫苍敖身如鬼魅,直跃而上脚尖一点————利箭猛地受到外力,陡然调转来势,竟往来处飞射而去。
正在与老人交手的阴鸠和骆迁都是身形灵活眼观八方的角色 抓紧这个机会将老人牵制在原地,那老人看着不起眼,此时却显出不同之处来,他已不能躲,也不能让,明知面对的是南宫苍敖的反击,最后竟是用手去接。
“六指郎君?!”见他伸出手来,右手竟有六指,南宫苍敖一语叫破,台下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知道这个名号的人无不露出惧色,如临大敌。
老人手里还捏着箭,往地上一扔,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冷笑道:“什么五指六指,世上有六个指头的人可不多的是。”
“六指郎君右手天生就有六指,天生就有六指的人或许算不得太少,但能接的住南宫苍敖所投暗器的人世上不会太多,像你这样接的如此轻松的,应当只有一个。”君湛然被南宫苍敖从他怀里放下,腰上的手就像身体本来的一部分,成了腰间的支撑,令他站在台上。
话音落下,不知道六指郎君是何人的后辈纷纷询问自己的前辈,却不想得到的并非回答,而是一张张露出惊惧的脸。
众人都看着台上,台上的老人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他不过那么一踢,能接的人多的是,有什么稀奇。”
南宫苍敖双目微阖,笑中泛冷,“那你要不要在试上一试?”
君湛然被扶着“站”在台上,不疾不徐的说,“以他的内力修为,这一踢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内力贯入剑身,那力道足以开山劈石,一瞬之间要将它接住,还要避免被箭上毒物所伤,必先卸去其上内力,而拿捏之间不可有毫厘之差,所用的力气一分不能多,也一分不能少。”
“你认为,这场上有多少人能做到,江湖上有几人又这样的自信可以接的分毫不差?”语气略带嘲讽,淡漠的双眼直指一人。
最善暗器和用毒的雾楼楼主来说这番话,自然为人信服,不知其中有这么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