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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这才在边上低声帮天子说出心意:“是叫你去看贵妃有没事。当着贵妃的面昏了,贵妃受了惊吓怎么办?”
这得有多玻璃心才能受惊吓啊!游御医哭笑不得,却还是匆匆带人马去了。
苏娃之事后,谢福儿总听赵宫人传回些消息。
赵宫人每每说起都愤慨不平,替贵妃不值。
那苏氏一天到晚卧在床上就罢了,还总反应这吃不下那吃不下,硬是磨着叫御膳给她开了个小灶,成日海味山珍往里端,生怕少吃一口就养不活那龙胎,连自家贵妃平日两餐也吃得精简清淡。
可气的是,连吃饭喝水都要用银针试过一遍,再由品藻亲自试吃,最后才下肚,生怕别人有加害心思要随时毒死她母子,贵妃吃饭也没这么经心。
前天难得出来了一趟,只在小轩后院天井走了一圈,她竟叫十来名宫人陪着,光是搀着拥着的就有四名,几步路而已都快叫肩舆来了,像是地上长了刀子,连贵妃去上林苑那么远也没这么大排场,就算去行宫也只带了两个亲随。
“怀个玉皇大帝也比不上她这样娇贵。”赵宫人每次传完话都要骂。
倒不是谢福儿不拿自己娇贵养,现如今难产几率太大,一遇难产十有八/九就是死,皇宫里名医名药再多,也难幸免,幸亏这身子骨差不多长成熟了,不是那些十四五岁骨头还没长好就开始生娃的。
她询过太医,如今已稳了。
慢慢开始适当有些运动量,对生产是有益无害的。
吃食方面,她更加不会攀比,均衡就行。皇帝递过来的守则虽然啰嗦,但还是挺有用的,尤其饮食搭配。
膏脂腻肥的她可不想怀个营养过剩的巨婴增加生产风险。
这是第一次怀孕,又是第一次在这种缺少先进医学手段的年头怀孕,与其说是怀孕生育,对于谢福儿来讲,更有点儿像努力保命。
皇帝一直还没叫人传话过来。
倒也是,叫女人怀孕的事,做就够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孕期之内,孕妇的名字是剔除于侍寝之外的。本朝皇宫里对于孕期,更是遵循古礼,头三月连面都最好少见,男子本就阳气重,又是天子,容易跟孕妇犯冲,误了龙胎。
这三月,孕妇身边还会有个礼仪官专门负责监察,监察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皇帝。
若是帝王执意跑来,礼仪官会喋喋不休,念到帝王抓狂打道回府为止。
皇帝以往在她面前是最不循章法的,这一次因为太过重视这胎,难得的老实。
前些日子谢福儿因为废除开裆裤的事,还主动托赵宫人去永乐宫约了一次,想征求意见,皇帝竟还义正言辞地拒绝约会,说是这点小事,叫她自己拿主意,就不见面了。
这样算下来,两人大半月没认真打个照面了转眼又过了半月,快入冬,一天凉过一日,晌午过后,赵宫人在外面收到些风声,赶紧跑回去报告。
一进殿,赵宫人撞见吕内侍正从殿内出来。
吕公与谢敬乔的私交深,赵宫人自然都知道,可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老宦亲自上远条宫来,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便多问,打了声招呼进去了。
按照值勤表,这天轮到郦宝林姊妹来远条宫。
赵宫人见贵妃与两个夫人谈性正浓,暂在帘外等着。
两个郦宝林虽憨憨,但从巡陵起到现在俨然已成了谢福儿的小跟班,上面交代的任务也相当认真。
谢福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还想着吕公从大本堂那儿转来的关于赵王的事情,正听到两个郦宝林汇报起这段时间后宫一件琐事,心头一亮。
郦宝林姊妹随着其他几名相等位份的夫人住在西十六宫东北处的涿沐馆。
西十六宫东北处恰好是个风口子地段,涿沐馆逆风拔地而建,馆内夫人曾经给内务省报过,有些门窗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有些松动透风,一到刮风下雨总吹得轰隆响,又挡不住寒凉。
内务省嫌麻烦,这一修,得报工部,整个涿沐馆都要动工,上面要是不满意乱拆胡换,耗费银两,不会骂那几个夫人,而是骂内务,那几名夫人在宫中又不是什么红人儿,所以内务省只假惺惺派几个人来敲敲摸摸,说门窗都牢实得很,再没给回音了。
也不算大事,几个夫人没权没势的,不好继续闹,就拖下来了。
如今又到了深秋初冬,前些日子换季时,涿沐馆刚巧有个体弱的夫人染了风寒,转恶了没撑过去,郦宝林姊妹刚好借这夫人的香消玉殒,重提旧事,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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