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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还给小皇帝,否则他会良心不安的。
褚太后嘘了一口气,似放下了千斤重担,露出了微笑,“我本名褚蒜子,既然要斩断了过去,就连这个名字也不该用了,你说该叫什么呢?”
周全心里正乱着,哪有心思给她起名字,“这。。。。。。还是你自己取吧。”
褚太后望着窗外,眼神迷蒙,“九五至尊,权贵至极,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江山如梦里,一夜枯荣,譬如朝露昙花;便叫褚如梦吧。”
“好。暂时改名也好。你到这儿的事没有几人知道,以前见过你的人也不多,我们几个不说就没人知道。”
“聃儿以后就随你姓吧,叫周。。。。。。周新民,一切从新开始,做个普通的百姓。”
在古代只有“字”能改,名是不能随意改的,姓是祖宗给的,就是打死了都不能改,而褚如梦却要儿子改姓改名,可见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断绝过去,甚至是与司马家斩断所有关系——也许只有这样,她嫁给周全才没有罪恶感。
周全本来是想扶立司马聃,号招荆州军与江淮军共同对抗司马昱,想不到褚如梦如此坚决,他有些不甘心地问:“他会同意吗?”
“这事我会对他说,如果他坚持不同意,就只作为暂时对外的名字,成年后再由他自己决定何去何从。”
周全也只好暂时如此了,曾经的褚太后,现在的褚如梦乃是不世出的奇女子,眼光深远,已看出周全现在没有反击之力,挑动桓温和谢安对抗建康也不能取得胜利,最终受伤的还是她曾经的子民,甚至连五斗米教的人都要全部折进去。
周全此时还在情绪激动之中,觉得对不起她,她如果不这么坚决地表示,周全是至情至性的人,必定不顾一切反攻建康,那么就是同时与青龙门、弥勒教、建康兵、北方胡人为敌,其结果可想而知。而忍得这一时之气,努力壮大自己,静待青龙门与弥勒教、司马昱王朝与北方胡人反目成仇,机会就来了。这是保全五斗米教的最好方法,过上几天,周全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不当太后了,她还得不露痕迹地为周全谋划。
周全走出房间,心里还在计划着,他虽然口中答应了褚太后不去召呼桓温和谢安对抗司马昱,但还是要去走一趟的,至少要叫他们表面听从司马昱的,暗中却听自己的,来个阳奉阴违,暗通曲款。
恒温集团本来就与司马昱集团交恶,上次北代虽然元气大伤,却还是不把司马昱放在眼里,只要周全肯与他站在一起,不需花什么口舌就可以拉过来;谢安与周全的关系非同一般,还有谢雨卓、褚如梦这两层关系在,他肯定不会依附于突然篡位的司马昱。周全是荆州军与江淮军的总教练,有着很高的威望,这也不是司马昱可以取代的。
不论司马昱集团怎么对外粉饰,他都是“篡位”得来的皇位,现在只能使用怀柔政策;青龙门初来乍到,虽然一鸣惊人,人手却太少,在军中没有一点声望,连半点根基都没有,现在只能守着建康,还无法对外扩张。所以不管桓温和谢安是阳奉阴违,还是阴奉阳违,他们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短时间内不会轻易下手。
周全边想边走,刚走出清江造船厂,徵皑兴冲冲跑过来:“教主,竹林七侠和吴猛吴道长到了。”
周全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次笑容,竹林七侠是他到这个时代后结交的第一批朋友,他们对他极为关爱,有着亲人一样的感情。可惜他们飘泊不定,不肯与他住在一起,现在肯主动过来,自然让他欣喜。
据岳九真他们说,是靠了嵇松弹的一支琴曲把追兵逼退了,这个说来有点匪疑所思,周全清楚嵇松的琴艺好是好,却还没有到达“入圣”的境界,武艺修为也只算是江湖中的高手而己,绝对不可能顶住容天松三人的,难道他们有了什么天大的突破?他也正想找嵇松问个清楚。
走进会客厅,七侠席地而坐,端着酒杯对他微笑,也不起身客套,容颜习性一如往日,但更加轻灵飘逸了,往日眼中外露的神光也内敛,普通人已看不出他们身怀绝技,这是修为更高一层的表现,看来他们果然突破瓶颈有所进步了。
吴猛和六七个净明道弟子坐在后面,神色惨然,见到周全进来,吴猛挣扎着站起,他的弟了忙上前扶住。“周教主,老道有负重托,未能保住皇宫,致使皇上和太后蒙难,苟延残喘,无颜见周教主矣。”
周全见他左臂已经无法举起,右胸一处伤口渗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半件道袍,腹部、大腿还有划伤,头发和胡子都沾了血迹,实在是狼狈到不能再狼狈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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