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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将目光锁在她丈夫那里。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男子颇不情愿的问了句。他可不想带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出门做生意,麻烦死了!若她真是王爷的孩子,那还有得商量……
云儿没有回话,眼泪簌簌往下掉。“生了你,又养不了你,我苦命的孩儿……上天既然要亡我,我就让你如愿以偿!孩子,我们到阴曹地府再做母女!”
云儿缓缓的躺下,将孩子放在臂窝里,沉沉的闭上眼睛。地上的冷气袭了婴儿,她哇哇大哭起来。云儿眼角的泪就那样悲观而绝望的流着,周围的气息都显得哀怨。
“孩子经不气这寒气。”女子终还是不能装做于事无睹,轻轻将孩子抱起来。
“你还当真收养这野孩子?”男子瞪大了眼。
“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俩就这样死去吧!也算是给我们孩子积点德。”
男子没有接话,可脸上的表情也没好过。心中盘算着如何把这亏本的买卖赚回来。
“谢,谢谢你们……”云儿终于可以安心闭上眼睛了。孩子,娘,对不起你。
婴儿嘤嘤的呜着,女子轻声哄着。许久,孩子才睡着。女子也松了一口气,“那你打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
没有人回应她,她丈夫已经沉沉睡着了。她兀的想起了什么……迅望向云儿,云儿面如死灰,眼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眼泪。
“云儿?云儿?!”她使劲摇着云儿的手臂,手心传来的冰凉深深触疼了她的心。“云儿,你醒醒!”她不得不探探云儿的鼻息,没有任何气息。
她轰一下坐在地上。
云儿死了。
第二日,女子毅然不顾男子的反对在庙旁安葬了云儿,收养了那女婴。
………【芙蕖】………
十六年后。
偌大个绪王府,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而北边仆人院落却死寂一片。仆人们正值当班时间,各自侍候着各自的主子,无人记挂绿荫瓦房内卷缩的人儿。
端午卧病在床,忽冷忽热,口中喃喃呓语:“娘,娘……”
咯吱——门被猛然推开,一身彩花装,金钗款摇,神色严厉,“好个端午,大白天竟敢偷懒,堂堂绪王府就养出你这样的废人,留你狗命有何用!”
端午的恍梦猛然被惊醒,惹出一身冷汗,她挣扎着爬起床,“图,图麽麽……请您转告莲妃娘娘,端,端午今日身体抱恙……”顶着天旋地转的疼晕,端午立于床侧欠身行礼。
“能说能走,哪有一点快病死的样子!”图麽麽瞅一眼端午,又立即收回视线,仿佛连看她一眼都降低了身份,“莲妃娘娘交代你的事可有办好?若是你今天不把活干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端午咬咬牙,由于生病,声音有些颤。
在图麽麽听来;她回答得有些维诺,图麽麽狠狠扫视她一眼,“哼,谅你也没那个胆!”拂袖离去。
待到图麽麽刚出房门,端午便瘫软倒地。地面还有些刺骨的冷,不禁倒吸几口冷气,“咝咝”——娘,你们一定要保佑我。端午紧咬着牙,扶着床板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房屋中央的茶桌前,倒了杯水给自己。无力地坐下,微过片刻,缓过气来。于是起身整理仪容——屋檐地面颠倒,墙壁前后左右摇晃,心口闷。苦笑一声,扶着墙壁左摇右晃地出去了。
暖风四月,咋暖还寒。前几日阴雨连绵不绝,端午踏出房门现今日竟放晴了许多,是个干活的日子,便举步走向莲妃娘娘的宛心苑。
莲妃,人如其名,最喜芙蕖,种植于楼阁长廊、池沼亭轩,夏日放眼望去摇曳生姿,其芳香神清气爽,无不令人赏心悦目!莲妃素闻端午做事谨慎细心,深得含如郡主厚爱,故命她将宛心苑的芙蕖打整如新。这本是园艺仆人的活,可莲妃说那些不听话的下人哪有本事能让她放心的将芙蕖交给他们,还是端午做事放心,并许下三日时限。
话说的好听,这不是存心为难她么?而这图麽麽……是存心想要折磨她!
端午将石盆中睡莲的枯黄败叶捞起来,打来水将浮叶擦拭如新,又将石盆周围的尘土打扫一番,偌大个宛心苑如此之多盆栽……稍作片刻端午已汗流浃背,本就头晕目眩乏力,清风徐来,吹得端午摇摇欲坠。
几个丫鬟路经长廊,瞥一眼端午,毫不在意,匆匆走过。
“参见王妃、玉妃娘娘。”那几个丫鬟行礼道。
“起来吧。”柔和不失威严,淡薄而不失尊贵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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