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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湛在他的背后喊到:“方骏,你个资本家,连我的时间都要剥削,我给你记着账呢。”
方骏边走边说:“没事,中午饭算我的,到时随便你剥削。”
安琴赶紧去给詹湛到水。詹湛随和地说:“安老师,你不用客气,在这里你是客人,该我给你到水才是。”
安琴说:“我哪里是客人,我是方老板的打工仔。”
詹湛说:“安老师,你这样的打工仔应该让人敬着,一个女人当文化人是最让人羡慕的,身上飘的都是书香。我们是什么?铜臭和着什么高级香水,都不会有高雅的味道。”
“你叫我安琴吧。其实创造不光是文字上的东西,它的存在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文字只能对创造进行总结,这都是后期工作了,你们这些创业者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安琴把自己在杂志上看的一段精彩对话用上了。
果然詹湛高兴地说:“你看你多会说,要是叫我谦虚都只能是老一套,什么‘那里那里、不过如此、刚刚起步’之类的,听着都假。”
她坐在那里翻看方骏的资料,神秘地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方骏这么热衷于为自己树碑立传吗?”
安琴摇摇头。
詹湛说:“不讲了不讲了,他有他的难处。不过他能请你,我可是想都想不到。他不和女人共事的,一生中好多事都栽在女人身上,算命的说他命犯女煞。”
安琴吃惊地半张嘴:“噢?”
“不是男女问题,现而今男女问题已经没有多大杀伤力了,玩女人损失的不过是钱。钱能摆平的问题算什么问题。你见过他的前妻吗?”
安琴说:“我今天才来,先是了解一下方老板的基本情况,主要是他的创业史,家庭生活也许会提及一点,但不是主要内容,而且还要看方老板自己的意思。”
“对,你们这样的写作称为捉刀,老板的意思第一重要。不过,写都好说,关键是发不容易。”
安琴想到司马南一定会安排这些的,就有信心地说:“写不容易,我的水平有限,发倒是容易得很。”
詹湛想这个女人看样子有点来路,脸上有点讪讪地说:“那就好。”
虽然安琴在这样的一个阶层没有处过,但这几年来处理医院的医疗纠纷,对付各种各样的人有了不少的经验,察言观色是绝对行的,她一下子看出詹湛对方骏的个人推销并不热心,料定詹湛不会是方骏的贴心朋友。
现在自己是方骏雇的打工仔,对主人的忠诚肯定是首要的。她信守那天总结出来的信条:“沉默是金。”
中午方骏邀请安琴和他们一起进餐,安琴看到詹湛站在方骏的后面,一句客气话都没有,料定人家有私事要说,就知趣地回避,借口今天中午有个约会推辞了。两个人下楼去了,詹湛很自然地用手臂搂着方骏的腰,亲热地靠在他的身边。
方骏潇洒地边走边给营销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要是韦经理来了,无论何时都赶快给我打电话。记住先不要和他谈任何条件。”
安琴在外面一家小餐厅里吃了盒饭,又返回办公室准备看资料,司马南打了一个电话来问她这一天的情况如何,安琴老实告诉他,基本还没什么情况,方骏今天一天都没时间和自己对话,采访当事人肯定是最重要的前期工作。
司马南说:“他不急,你急什么?每天五十块钱的补助先拿着再说。”
安琴说:“那不成了磨洋工的了?再叫我在这儿待几天我真的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催催他,找个机会让我采访采访,几下子写完了事。”
司马南说:“是不是急着拿润笔费了?”
安琴急红了脸:“那里,那里!”
司马南在电话里说:“哎!你还是那么可爱!”
安琴没有吱声,想起过去干过的事,很觉得有必要向司马南说声对不起,就小声地说:“你这辈子恨死我了吧?”
“恨什么?要恨,我见都不见你,都是哪个年代的事了。你当时的惊惶失措多有意思,像树上的小鸟。现在的女人就像守在刑场上的老鹫,追着吃人呢。”
“有那么可怕吗?在我的眼里可尽看见男人在打猎。”
“那你小心着点,当心我哪天又把枪口瞄准你了。”
“你要再敢,这次我可不会把什么证据交给领导,我也才知道现今的领导是没心思管这样的私事,但交给你们叶乔,你就死定了。”安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司马南在后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安琴:“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