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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让我送手帕子就送手帕子呗,扯什么拿来包东西?
“你要是不肯送就算了!”蒋华安有些微的沮丧,脸上却不动声色,小声道:“我明儿出去买个现成的手帕子好了。”
“我哪儿说不肯送了?”贺圆急急分辩,一下见蒋华安脸上微有笑意,眼睛亮闪闪的,不由大窘,一下站起来道:“我走了!”
“我等你的手帕子啊!”蒋华安在后面扬声道:“绣一对野鸭子就行了!”
你是怕别人听不到还是怎么?贺圆一张小脸又红透了,一下跑的没踪影。
交换信物吧
严蒙跟着嬷嬷到史悦房门口,因这里是驿馆,不比闺房,兼又异国他乡,自是没那么多讲究,嬷嬷进去说了一声,出来就让严蒙自己进去了。
“严哥哥请坐!”史悦见严蒙又特意跑来看自己,忙让他坐,又在桌上取杯子倒了茶递过去。
严蒙接过茶杯,见史悦似是刚洗过脸,脸上胭脂不施,只随意挽了头发,看着有些楚楚可怜。叙了一些话,严蒙便从怀里掏出手帕子递过去道:“史妹妹,这是你掉的手帕子,我给你拣回来了。”
史悦一见脏了一片的手帕子,脸色一变道:“这个是我扔掉的,严哥哥拣回来作什么?”
“虽然弄脏了,但是这料子和绣的鸳鸯都极好的,怎么就扔了?”针工局油水足,严蒙的父亲这阵子正给他活动,他待来年就要到针工局挂个职位,因此对刺绣等物也颇有些认识。这会见史悦绣的鸳鸯极是鲜亮,手帕子又分明是上等的料子,虽是脏了一片,但是看着没大用过,还崭新崭新的,不由道:“这绣的鸳鸯活生生的,可见是用了心思的,怎么随便扔了?”
史悦这会心中全是委屈,恨自己怎么不把这手帕子扔远一点,只严蒙这般追问,不得不作答的,遂低声道:“昨儿进宫,我带了这条手帕子进去,被词哥儿借了包个芝麻饼出来。弄的油腻腻,后来叫嬷嬷洗了还我。我见着这手帕子被他们拿来拿去的,索性就不要了。”
“史妹妹既然不要了,那索性送我好了!”严蒙也不嫌手帕子脏了一些,手掌一合道:“我还没见过如此精致的手帕子呢!”
“这……”史悦心里突的一跳,这绣了鸳鸯的手帕子扔了倒没事,现下要是答应送了严蒙,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一时着急道:“若要送严哥哥手帕子,也是送一条新的。这条已经脏成这样了,倒不便相送。”
“我瞧着这条很好!”严蒙见史悦微微飞红了脸,一下想起小时候和她一起玩扮新娘新郎的游戏来,那会她偷了大人的胭脂涂在脸上扮新娘,大眼睛扑闪着,笑的嚣张。听得这几年跟继母不和,吃了一些亏,现下看着确是受过挫折的,心下不由怜惜,把手帕子收起,塞在怀里道:“我拿回去洗一洗就是。”
史悦眼睁睁看着严蒙把手帕子塞到怀里,不知怎么的,鼻子忽然一酸,自己小心翼翼的把手帕子递到蒋华安跟前,蒋华安看也不看一眼。待自己把手帕子扔在地下踩几脚,踩的脏兮兮了,严蒙却当宝一样藏起来。这当中的区别,却是两个人对自己态度和心意的区别。
严蒙见史悦低着头,不复小时候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听得你继母和你……”说着忙忙止住话,这些事儿明知道,何必多问。现下她也十四岁了,只要许了人,过了年嫁过去,就不必在她继母底下看眼色了。这么一想,却忽然摸摸怀里的手帕子,脸上有些暗红,站起来道:“天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待你参加绣品大会那天,我再来给你鼓劲。”
“严哥哥,这手帕子你还是还我吧!”史悦见得严蒙摸摸藏手帕子的地方,脸上分明是珍惜的神情,心下五味杂陈,却想起嬷嬷的话,说道这回若不为自己谋算,回国之后被继母随便许个人,那会就只能认命而已。这会定定神,严蒙除了不是嫡母所生之外,其它方面也是出色的,又是和自己玩大的,知根知底,却是一个好对象。或者是庶出的原因,他对姐妹们又极是尽让,并不霸道,若是自己嫁与他,他自然回护,倒比其它人强。这会想着,低声道:“那条手帕子都脏了,我再绣一条送与严哥哥就是。”
“那我就等着史妹妹的新帕子了。”严蒙喜出望外,略站一站,待要说什么,一下又说不出,只看着史悦道:“只是现下这条脏的手帕子,我也要。”说着揭帘子跨出门槛,突然又退了回来,把佩在腰带上的玉鱼子摘了下来,大胆看着史悦道:“这是祖父传下来的东西,妹妹拿着罢!”说着不待史悦反应过来,递在她手上,见她弯了手掌接着,这才一个倒退,揭了帘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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