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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是醉了,那绝对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哪里想到这商人醉了,一提银子就能醒来。看起来这孔方兄的威力,大大地胜过了醒酒汤。
他一声令下,集合了三五十个值勤的兵勇,持刀舞枪,抬着吴孝增,就奔“悦来客栈”而去。
客栈里,灯烛辉煌,一片混乱。茶庄的伙计、赶脚的驼夫、客栈的老板、小二,忙忙碌碌地在那儿穿梭吆喝个不停。几个镖局的镖师已经在客栈周围巡查了一遍,担心敌人调虎离山,又回来,守定了花郁青住的上房与装茶叶的屋子。
况游击带兵来到,客栈老板迎上前去,诉苦说:“小店一向平安无事的。今晚却出了这等事体,真是冤枉。”
刘管带说:“你冤枉个球?贼偷的是吴老板,却是在你的店里。满城的客店都没事,偏偏你们家有贼。等会我再找你算账。”
客栈老板苦丧着脸,到一边蹲着去了。
吴孝增下身尚且光着,满腿屎尿,就这样被兵勇背着进了后院,送到了上房里。况游击命人端来两把椅子,与刘管带坐了,就在门口问话。
花郁青在屋里见吴孝增光着屁股被送进来,又羞又恼,方才产生的一点好感全跑了。她说:“二位将军不必拘礼,请进来验看。”
况游击与刘管带这才起身,说一声:“如此,冒犯了。”就迈步进了上房。两个人抬头看那花郁青,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地心惊。他们在这西北荒凉之地呆得久了,见到如此美貌的江南佳丽,绝色美人,不由地说话也结巴起来。
花郁青令细妹带他们到里间看了盗案现场,见箱笼大开,却并无狼籍之像。扫了一眼,就转身出来,到了外间明堂坐了,问道:“是几时所盗?盗贼几人?”
花郁青说:“几人尚不得而知,只是妾与丫环在里间里歇息,听得一声微响,还以为是耗子,也没在意。稍顷又听一声响动,却才起来看时,见箱笼已开,里面银两已经丢失。”
况游击问道:“夫人可知丢失多少银两?”
花郁青又道:“这个箱笼里,装了一千两,都已不见。”
吴孝增在里间炕上,说道:“不多不多,我还有的是银子。”
况游击对花郁青笑了一笑,说:“夫人,你看这事闹的,多不美气。俺们也是一番好意,想给吴老板找个乐,哪里想到他自己比我们喝得还凶。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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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8)
花郁青说:“贼哪儿都有,这也是难以防备的事情。不能怪你们。天已不早,你们且回去歇息吧。”
况游击就与刘管带起身告辞,并吩咐守城的兵勇注意盘查,发现可疑之人就捕获了。
况游击尚未出房门,就听吴孝增在里间一声惊呼。大家急忙进去,见吴孝增的头边,枕头上,插有一柄尖刀。那刀有三寸来长,寒光闪闪,刀把上还系有一条红绸带,尚在那儿飘动。
吴孝增以为尖刀扎住了自己的耳朵,在那儿狂喊,却不敢动弹。他眼露惊骇,用手指着窗户。况游击转头一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只包袱,是一条红绸子包皮。上前去拿了下来,打开一看,见是一封封的银子。
花郁青惊呼一声,说:“这就奇了,银子咋在这里?”
况游击刚才进来验看时,明明窗台上空无一物,心知有异。众人正自惊疑,见两位镖师却从房顶上跳下,说:“一个黑影朝城外去了。只是他身法奇快,我们追不上。”
吴孝增却在炕上喊:“快把刀拔下来。我的耳朵要被扎掉了。哎呦,我流血要死喽。”
况游击笑道:“吴老板,刀子离你的贵耳还远着呢。”就从枕上拔出尖刀,见刀尖上扎有一张纸条。他没有打开,递给花郁青。
花郁青说:“您是本城的守将,您看吧。”
况游击这才打开了,凑在灯前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大奸若忠,大恶似善。心存侥幸,上有苍天。岳阳楼上欺心,安化县里施奸。自以为得计,作欺世盗名之举;哪料到后日,有剖腹剜心之践。兰州小惩,留姜子牙垂钓之直;嘉峪薄戒,是关云长华容之义。一念向善,即可立地成佛;苦海无边,还要回头是岸。
尔能铁鸡拔毛,为穷兵施半点仁义;哪怕是信口开河,也不为无心之举。看在古丈情分,放小子一马前去。只愿得好自修为,或可有隙缝能生。
天分三界,地为五行。上界为仙,中界为人,下界为鬼。尔愿为仙乎?为人乎?为鬼乎?
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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