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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满心屈辱地忍受这位中年女人的小眼睛在她身上四处打量。
‘哦一一一原来如此!好吧,最好趁别人都在前厅忙碌的时候赶快跟我上楼吧,照说应该是愈少人看到她愈好。
对个对?”
话声未了莉莉已转身领路,斯迪不顾珍妮的挣扎硬架着她随行,她既惊且怒,而且好尴尬。他怎能那样说话?
好象她不在场似的。而且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莉莉又是什么人?铺着地毯的走道和走道两旁的房间看来有点像是旅馆.而莉莉的衣着让她想起某一个人·她被押进去的房间有张大床,一座琳琅满目的三镜妆台,上面堆满瓶瓶罐罐,珍妮扭头不看镜中自己那狼狈的样子,莉莉搂着斯迪对她说:“小妞儿,你别着急,我马上派人送洗澡水和衣服来。至于你嘛,斯迪,我相信早已有人等着要替你擦背了,你这英俊的魔鬼!等你分得开身就人敲敲底端那扇门,你就知道是准了。”
她很不喜次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可是她更担心等会儿跟摩斯迪单独相处时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他却在女佣送来洗澡水和食物后,抱着她脱下的衣服锁上门走了。她不得已只好抓起被单披上,数次拍打房门期望人家来救她,都失望了后,决定把自己灌醉算了。依她过去所见,醉酒应该是件很愉快的事。她拉了张椅子在炉火前坐下,突然非常地想念起法国的家,伯特姨丈和比耶表哥的许多趣事像一把刀样刺人她的心。用杯子倒都嫌太慢了,她干脆对着瓶口喝起来。炉火突然变得旺盛而明亮,整个房间开始旋转,可是她为何仍不觉得快乐?她用手臂遮住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在怀疑酒里是否被下了药一一一一定是的,这个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结果她却发现自己哭了起来,她觉得非常伤心也非常困倦。她抓掉捆在身上的床单,用力向紧锁的房门扔去。
这儿太热了,而且只要他愿意,任何衣服还不是会被他剥掉?她哭着横趴在床上,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摩斯迪很晚才回来,炉火将熄,室内只剩五屉柜上的一盏油灯暗朦胧地点着。他悄悄地脱衣服,低头就看见珍妮脸上的泪痕。她哭过了?当然不是想念他,这点绝对可以肯定,然后又瞥见躺在椅旁的空酒瓶,这个小女孩原来是醉了。
他俯身闻到她呼息间的酒气,以及她毫无知觉的裸体所散发出的体香,觉得有些遗憾。今晚他是该陪她的,可是他得去跟莉莉商量和安排一些事情,还有刚才陪他洗了个香喷喷的鸳鸯浴的苏西也在等他。今晚的他不想迎战一个总是在诅咒挣扎并且假装憎恨这一切、其实每根神经都在渴望他的女人,他需要放松一下,而苏西是最佳人选。
她开始憎恨这间拘囚住她的房间,总觉得自己像苏丹后宫的禁脔似的,尤其这个花俏的粉红色房间时时在提醒她目前身在何处,以及她已沦为他的玩物的事实。偶尔她会责怪自己是咎由自取,便也想到如果他厌倦了自己以后会怎么样?我知道得太多了,他不可能放我走的,可是其实我又知道些什么?他在此停留了一个星期却毫无动静的原因何在?
起初她常哭,后来也麻痹了,房门锁得很牢,窗上不仅有栅栏而已重帘深垂,她的三餐都是老马持枪护着女佣送上来,她歇斯底里的火爆脾气只得到相应不理的待遇,有一次是莉莉亲自上来教训她:“亲爱的,我请你务必了解自己有多幸运,你只需伺候一个人,我是受不了任何麻烦的,你这样闹会变成坏榜样,已经有好几个女孩来抗议了,所以,如果你再不检点”
带着双重恐惧的珍妮无法从神情冷淡的摩斯迪得到任何同情,害怕与寂寞使她开始跟因好奇而来探望她的“女孩”交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茹兰的法裔加拿大女孩跟她最投缘。珍妮常害羞又情不自禁地倾听她以坦率的口气谈她与客人之间的关系,从而知道许许多多闻所未闻的事。
连她也说珍妮幸运。
“可是你明知我是被迫的还说我幸运?我恨他,而且我好害怕将来他会对我怎么样。”
茹兰耸耸肩:“生命是未知的,谁敢说任何人会怎么样?不过我觉得他其实很喜欢你,只是他不肯承认,喜欢得甚至连你都想像不到的深。否则他何必带着你到处跑呢?谁知道,也许你们将来真会结婚呢!你说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对他们是很有份量的。”
茹兰走后,珍妮自嘲地想到,结婚!怎么可能,斯迪以为他后面还有凯尔,甚至马克。而她才不会把真相告诉他,让他朝最坏的地方想吧,让他以为她认为别人都比他好!至于婚姻,他曾说过:“那是女人为男人设下的陷阱,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