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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有些无措。

顾识久在空中画了一条抛物线，“嘘～懂吗？”

少年还是老样子望着他。

顾识久揉了揉眉心，去厨房里倒了一大杯水直接往顾毛毛嘴里灌。

一有了尿意顾小毛直接就打算翘腿却被顾识久打下去了。

“手抓着这里，对准了尿。”顾识久耐心快要被磨完了。

好在这事不需要太多的理解，照做就行，顾小毛顺利完成任务的时候，顾识久都想和他来个give　me　five。

“以后想尿尿，先脱裤子，然后像这样对准，嘘～，然后用纸擦擦，再穿好裤子。”顾识久连比划带响儿的解说，“知道了没？”

少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顾识久松了口气，摸了摸顾毛毛的脑袋，脸上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顾毛毛也学着顾识久跟着笑。

顾识久弹了下他脑门，“傻乐些啥，过来换裤子，还尿裤子呢，小麻烦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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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又忘了说了。

汪汪是攻。（　ˇ？ˇ　）

顾识久走哪顾小毛都想要跟着，但是现在的身体条件却不能满足少年的想法，他无法驾驭自己的腿，沾地五步以内屁股肯定和地板亲密接触，膝盖都给摔出好几块淤青。

每次顾识久换好鞋子站在门边，总会斜靠在鞋柜边扫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才去上课。

少年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识久关上门，红着个眼睛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嘴唇微微张着，安静的看着顾识久的背影消失在门边。

这个情况持续到第三天的晚上，顾识久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巨响。

顾识久睁开眼睛，有些担心的蹙起眉头，下床推门而入，看到少年背对着自己，双腿跪在地上，执拗的用手臂撑着墙颤抖着想要站起来。

顾识久静静的站在门边，不出声也不帮忙。

少年颤颤的腿刚刚撑起一点却又瘫了下去，身体重新跪回地上。

跪在地上的少年半天没有反应，头低低的垂着，背影看上去分外挫败。

空气里只能听到少年急促的喘气声。

顾小毛左手抵住墙，身体往墙边使力，让自己颤颤悠悠的站起来，眼看着就又要瘫下去，少年变换重心让自己靠在墙上，勉强站住了。

缓缓的呼吸两秒，少年的手渐渐离开了墙壁，咬着牙让自己只靠着双腿倔强的站立着。

双腿较之之前似乎要有力度的多，顾识久视线久久的定在那两条修长的腿上，看来这三天少年无时无刻不在锻炼它们。

“呀…”少年转过身看见顾识久的身影，有些讶异的从嗓音里发出嘶哑的音节。

“毛毛很棒啊。”顾识久浅浅笑着。

少年的脸上一片绯红，倏尔又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顾识久，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顾识久，嘴里嘶哑出一些不明意义的喑哑音调。

顾识久点点头，他似乎总能够很快就理解到他的想法。

“嗯，我等你。”顾识久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

少年执拗的不用任何的支撑，短短不过五米的路程，却走了近20分钟，每一次跌倒都咬着牙再站起来，坚定不移的向着顾识久的方向前进。

顾识久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清俊的脸上笑容仿佛未曾变过分毫。

直到少年走到自己的面前，倔强而骄傲的仰起头，像往常一样等待着顾识久的夸奖。

顾识久笑笑，伸手在他的发顶摸了摸，牵起他的手让他可以借力在自己身上把他牵回床上坐好。

“毛毛今天很棒，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毛毛也应该休息了，对吗？”顾识久捏了捏他的脸，“好梦。”

“哈…闷…”少年似乎想要模仿顾识久的话，也伸出手来戳顾识久的脸，试图模仿他的动作。

“好梦，这样念。”顾识久笑了。

“好闷…梦…”

“嗯对，好梦。”顾识久松开手正要收回，少年却一把抓住顾识久的手握在手里，定定的看着顾识久，一双黑眸晶亮晶亮的。

“好梦。”

顾识久捏了捏顾小毛的掌心，挣脱开来，“好了，睡吧，我困死了。”

少年看着顾识久的背影，眸子黯淡下来，他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有话想说却又表达不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