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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惜的。
“扑”,他一手赶开在他面前飞过的一魂冷火,用更冷的口吻说:“有本事就投胎报仇去。”然后大步流星走进黑暗巨兽的大口中。
………【07 只为一杯清风(下)】………
鸡鸣rì暖,又一个如常的清晨。庙观道人清早起来开坛早修,香烟缭绕,祖师像前清香一柱,誓非虚词祷靠“天穹之眼”:“谢师祖保佑昨晚平安大吉。”当他暗自庆幸时,转身看到一玄子与国师正从门外飒爽而至,四目相交时,誓非把嘴角的一丝甜笑冻结住,生防被人窃去昨晚的秘密。
“国师有礼,爷爷有礼。”誓非行礼如仪,这厢想避开,没想到扭头竟碰到妤伢儿不识好歹的盯着他挤眉弄眼。低调低调,誓非一个劲的向她使眼sè,没想到她越加夸张,指着自己瞪得老大的眼睛一个劲向他飞眼sè。誓非不管她,自个人走出去,妤伢儿追上来说:“怎么不理我?”
“你没看见国师和爷爷都在吗?”
“假正经!我问你,为什么你今天的眼睛这么红?还有好多血丝?你昨晚自个儿偷偷溜出去玩了?”
“胡说!”
“你不知道,一元观围墙上的秘密?”
“什么秘密?”誓非心里一虚。
一元观是皇家道场,只供皇家祭祀,以及皇脉亲眷rì常供奉,但诺大的一个道场,人口清净,很多地方根本连观内道人都未曾进入过。观门照壁,李世民亲书“紫气东来”。据说老子进涵谷关,关尹喜见有紫气从东浮关,知有圣人将临虔仰迎接,自称老子后代的李氏皇族,一元观正是尊道敬祖之地;人们亦知,李淳风如张良再世,太宗宠信有加,一元观佩紫怀黄,圣宠不倦。然而一朝君王侧,尽rì是非地,李淳风乃天穹大修士,而天穹道乃一切秘法之本源,唐太宗既然要借李淳风之道行,必也惧其道行;一元观既是皇家赏赐清修地,也是皇家监视的囿园,甚至乎——誓非想,天穹道一些奥术秘法,是否就藏在一元观?如此的话,龙符轴卷收藏在一元观?“不可能。”誓非又想,如此重要之物,皇上怎会不留在自己身边,反倒让他人保管?
无论如何,一元观决非泛泛清修地,即使飞檐围墙中有什么隐秘都是自然之事了。如是,昨夜偷走不是让人发现?誓非想起国师那无悲无喜寒如冷月的眼神,以及一玄子敛起笑容时肃穆得如同一株雪峰古松,那种大道遁隐的浑厚与深奥让人无从捉摸。
“秘密就是——”妤伢儿故意瞪着誓非,嘴角流露一股不屑表情,仿佛已将他的行径一窥到底。
“说呀!”
“秘密就是,就是你昨夜出去玩了!”
“没有!”
妤伢儿笑得几乎跌在地上:“哗,我好厉害,把你吓得脸都青了。”
“臭丫头!”誓非正想发火,但一想,不过自己多心罢了,看到妤伢儿笑得气绝,笑得掉眼泪,笑得象一阵吹走他心中残红的南风,他不觉随之而笑,他注定无她奈何。
“我们去玩吧。”
“去玩?”誓非不解,他们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出过观。
“爹说你和爷爷明天要走了,所以允许我和你到长安城看看。”
誓非真急了,好不容易将上候府一军,昨晚一役,还未等到候府有所动静就走?他身上那封信,信?对!要不带信出逃,留在长安伺机报仇。
他转身就往房间跑,顾不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妤伢儿在身后呼唤。
“咣。”他一手推开房门,掀起床铺。咦?信呢?誓非吓得脸sè铁青。他翻箱掀被,仿佛要把房间倒过来抖擞。
“找东西吗?”不知何时,一玄子已站在房门前。
誓非闻声僵在原地,惨了,肯定被识破。
他向一玄子报以无奈的笑容,一玄子回复一贯庄严情神,在床边徐徐坐下,从怀中摸出火漆书信:“找这信?”
誓非见已这斯田地,也无必要推搪或隐藏,干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对!感谢真人爷爷一路照看顾有加,请将书信还予誓非,誓非这就滚蛋。”
一玄子皱着眉看誓非,誓非只感到脸上被一玄子目光灼得火烫,他低下头,等待一玄子教训,即使骂,他也觉得会让自己内心好过一些,然而一玄子始终不曾开口。
誓非满怀歉意的偷抬一下眼皮,只见一玄子闭目静坐,不象要对他发火,忽然,一玄子开口了:“滚蛋?你现在还能滚蛋吗?你看一看你的四肢和腰部。”
誓非立即掀起衣服,一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