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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保密他的心事,他说也听过,但是一直没有更多的资料,不过传说,作为考古工作者,讲求的是证据。霍克先生却说,他伟大的导师好象存有一份楼兰文书残简,里面有提及过“龙符”。严立马上请求霍克先生带他满足一下他心中的好奇,务必要以朋友身份私下看一看。第二天,霍克先生带着严立进入圣凯瑟琳修道院的收藏馆。
圣凯瑟琳修道院据说有超过六百年历史,院区很大,但坍塌的古迹比保存的建筑多。据说因修士两部因宗教观点分裂成左右两派,左派得势,右派修士受到迫害和驱逐,使这座修道院的旺盛生命力骤然走到了尽头。严立跟着霍克先生慢慢行走于其间,哥特式的大尖塔犹如吸血鬼钟爱之坟墓,赤sè的断柱败墙如衣衫不整的惊惶小孩聆听着闯入者的蛩音,严立怀疑这座荒废之院是否还有僧侣修行,但霍克先生信步如自家庭园。他们走过一条石桥,两旁长满比人高的芦草,桥下溪水潺潺,桥旁是一片墓地,埋葬着历代主教,这里倒是有种庄严的肃穆。严立想,西方的宗教总是以救亡者之身份,表面人人平等,人人可参与,实际上都遥不可及,仿佛在看着神在天堂里做游戏。反而中国无论佛道,表面好象深不可测,但人人都是其中一份子,一句话概括就是“同体大悲”。只有“同体”,大家都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方可相互明白与体谅,这叫“大悲”。所以在中国,人在道中,天地乾坤有你有我,所以连小狗都有佛xìng,所以菩萨只能在东方。相比起来,西方基督慢慢演绎过来已显乖张。
比较着,已跟霍克先生来到一连廓,走过一道道满出青苔的拱形尖顶,有个十字架尽头窗前静静拥抱阳光。严立感觉到紧张,霍克先生说的“龙符”真是他rì思夜想的“龙符”吗?他害怕再三失望。然而,当霍克先生极其恭敬的敲响一扇沉重的木拱门,吱呀,门打开,严立马上被里面的陈设惊讶得目瞪口呆。房子象一个收藏室,在有两三层楼高的房子里,竟全部以玻璃镶裹敦煌壁画作装饰。那一排排的陈列架上,摆满各种敦煌展品,佛器、竹简、陶器、波丝丝帛、西域乐器,这里堪比博物馆。在一张主桌旁还饲养着一只猎鹰作宠物。
严立嗅到不一般的气氛。这个外国人,毫无顾忌的把他带来这里真的仅仅欣赏国宝?古典雕花楼梯传上皮鞋的声音,霍克先生马上站起来迎接。一个修士模样的人拾阶而下。铁蓝的眼珠,直勾勾的鼻子,比戈壁雄鹰更冷峻的神情。他两片薄薄的嘴蜃似乎传达过太多神谕与经典,完全没有一丝人的温情,甚至看久了会透出yīn寒。他来到严立面前,礼貌的握手,他甚至微笑了,连笑都带着文艺复兴时油画里征服者的得意神sè。他请严立坐下,问严立了解多少关于天山山脉一带的人文宗教,地理考古,谈西汉盛唐,在西域一带的各种战争溃灭的和促进,他不比严立了解得少,他甚至单刀直入,在纸上写下两个符号经由霍克先生递给严立。
“龙符”!在严立极度困惑的眼神中,修士仰天而笑,他说:“严先生,我们都需要它!为何我们不合作,一起拥有它。”
霍克先生解释:“‘龙符’是我们教派中神圣的法器,在过千年的传承中,它一直在我们的教派里,后来教派分裂,它随之失踪,但我们从没放弃寻找它。”
“你们如此坦白,难道不怕严某将贵教秘密外传?”
“严先生,我们都有共同目的,我们相信你正如你也会一样的相信我们。严先生,你最亲密的朋友死去后,你从没放弃寻找‘龙符’,连他的遗物你都咀嚼得一字不漏。”
严立简直从冰窖出来一般全身凉透,这伙什么人?竟然对他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太恐怖了。
“你不必担心,我们有一样的目标,weareonthesameboat。我们需要‘龙符’来复兴我们的教派,你需要它还给你两条生命,看,我们的利益都是一样重。”
………【05泪痕上的月牙湾(4)】………
“有件东西我想你有兴趣。”神秘修士走到饲鹰架旁,那只双爪用纯金链子作脚镣的猎鹰丝毫没有因受囚而失去它的王者风范,相反,它以高傲的姿势昂立着,寒光森森的眼视天下若无物,当神秘修士走向它的时候,它突然张开垂天之翼昂首嘶鸣,把严立吓了一跳。修士走到它面前,从口袋里倒出一块生肉放在它纯金的食盆中,猎鹰用锐钩尖嘴两三下已把生肉撕烂吞下。如果在帕米尔高原,这只一定是鹰王无疑,严立想。修士一边抚摸着鹰首,一边自豪的说:“我这个朋友,不啄食过生肉是不会让我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那鹰“噗哧”的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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