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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是见一次厌一次,无论这男人长得有多英俊,“你可真有本事,你要拖累他到什么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希望你尽早离开,不要再久留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湮灭,他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不走?”林芝露出悲哀的表情,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能带来厄运,给冯洛焉带来不幸,“哦,对了,我知道了,是因为那支玉箫对吧?”
男人一怔,疑惑道:“玉箫?”
“不就是一支玉箫?它再价值连城能比得上全村人的命么?我知道可能那支箫对你很重要,但是阿冯也不是故意将它抵押给狱吏的,不然他怎么能从牢里被放出来呢?”林芝急急道,她想尽快劝走男人,“我们会想办法筹钱将那支玉箫赎回来的,你可以先走,玉箫拿回来我们替你保管,等你合适时,再来拿吧。当然,那时你得有命在。”
她的话男人有些不理解,但好像又听出了些端倪,于是他皱着眉问:“阿冯把我的玉箫抵押给了牢里的狱吏?”
林芝无力地点点头,她觉得男人好像有些拎不清的感觉。
无论是谁弄不清,已经不重要了,林芝垮着肩膀走过男人身旁:“我到午时再来看你们,顺便做点饭菜给你们,阿冯……麻烦你看着点了。”
男人微微抬颚,表示明白。他目送林芝离开,便转身回了屋子。自打眼睛复明后,他还是第一次细细看清屋内的景象。一侧是灶台,另一侧有一台织机,屋中央是土床和桌椅。床边依次排列着三口大木箱,八成是放衣物的容具。简陋无比的摆设,但是男人却不嫌弃,反而有种温馨的感觉。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冯洛焉潮红的病容,伸手抚摸了一下他发烫的脸颊,发现他的脖子上竟又换了条浅黄色的丝巾,难道是林芝换的?明明都躺在床上了,还围什么丝巾啊,想勒死冯洛焉么?想着男人就想把丝巾解下,手刚碰到丝巾,冯洛焉突然发出难受的哼声,很是痛苦地轻轻摇着脑袋。
男人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缩回手,整个人很沉默。他一直在思考林芝方才说的话,照理来说他的玉箫应该早就消失不见了才对,为什么会被冯洛焉拿去抵押呢?想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冯洛焉私藏了他的玉箫。可他为什么要私藏呢?一个月前,冯洛焉告诉他扫完雪还是找不见他的玉箫,会再留心帮他找找,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玉箫的事,男人也当玉箫不见踪影,不再提及。所以,其实一个月以来,冯洛焉一直藏着他的玉箫?这是……为什么?
即便疑问挤满脑袋,那也要等冯洛焉醒过来再说了。
他并没有怨恨冯洛焉,只是奇怪,想知道真相罢了。同时他也相信冯洛焉,这个笨女人,还能做出什么老谋深算的事来么?相处这么久,他的性子男人已摸透几分,绝对的单纯,傻。
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身下人干燥的双唇后,男人开始在一旁静坐养神,他也是耗了一夜的精神,疲惫不堪。
林芝正午送饭来时,冯洛焉仍是没有醒,她忧心道:“怎么还不醒?烧好像退了呀。”
男人在一边站着不语,他早就替冯洛焉换过好几回湿帕了,这烧自然降得快些。林芝将饭菜端出,留了些给冯洛焉,其余的都给男人吃。
男人吃着饭,心里也明白,虽然这个林芝嘴巴刻薄,但是心还是好的,她的确是全心全意在为冯洛焉着想,为全村人着想。
“哎,阿冯呐,你啥时能醒?”林芝对着晕睡不醒的冯洛焉喃喃道,“我可有事找你啊,急呢。”
男人停下筷,略有所思地看着林芝。
林芝走后不久,冯洛焉竟醒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喊水,男人见他醒了想喝水,赶紧把平日凉好的白开水端过来,抱起冯洛焉,扶着他的后背,依着他的嘴,慢慢喂他喝。
嘴角流下来的水线被男人用指腹揩去,他轻声道:“慢些喝。”
冯洛焉依偎在他怀里,眼巴巴地瞅着他:“萧大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男人道,“我能看见了,自然能照顾你。”
冯洛焉轻轻地笑了:“你对我真好。”
“我要娶你,自然得对你好。”男人淡淡道。
冯洛焉羞涩地垂下眼,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这副模样全部瞧在男人眼里,印在男人心里,似乎方才有些想问的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或许很多感情,是男人迟钝得感觉不出的。在他恶言相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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