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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劳伯父挂怀了,”柳一条点头向公孙武达说道:“想我辈习武之人,修习武艺,犹如逆水之行舟,不进则退,哪敢有一日懈怠。就像武艺高强如公孙伯父,每日早朝之前,不是也要在这演武厅中修习一阵么?跟公孙伯父相比,小侄还差得远。”
这话倒是实话,公孙武达虽已有些年迈,但手低下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动手过起招来,身势仍是轻盈灵活,那势头,竟比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要威猛上几分。若是下起狠招,柳一条不是他的对手。
“修习武艺,犹如逆水之行舟,不进则退。嗯嗯,贤侄这句话说得好!”公孙武达轻拍了下桌子,赞叹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说道:“这句话够深刻,甚合老夫的心意,这修习武艺,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懒’字。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一懒万事艰。只有‘勤’字,才是成功地根本。在这一点上贤侄做的不错,小兰儿那小子不如贤侄,也难怪贤侄的武艺会在他之上。”
别看公孙武达是一武夫,这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他端起茶碗,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柳一条,
是越是觉得欢喜,也难怪老二以前常在他的耳边叹息有努力生一个闺女,不然怎能让这柳小子做了人家的女婿?
“伯父您过奖了。”柳一条微低了下头,向公孙武达说道:“其实小侄此刻过来,除了是要活动一下身体,主要的还是来跟公孙伯父您辞行地。待晚一会儿贺兰贤弟起来,我们便要起程赶回三原了。离家这么久,嗯,说句没出息地话,小侄想家了。”
“呵呵,离家,想家,此乃是人之常情。而且贤侄此次又是第一次离家,免不了的。”公孙武达将茶碗放下,有些怀念地说道:“想当年,老夫初入兵营之时,还不是每天都在想着要回家?记得有次老夫得了个空,偷偷地溜了回去,还被老爷子给绑起来狠揍了一顿。不过后来,也就慢慢地习惯了”
说着,老头儿好像有点不在状态,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脸上时而惆怅,时而欢喜的。
柳一条见他如此,也不好打扰,便静静地坐在那里品起了茶水。
“嗯嗯,”还好,柳一条刚喝了两口,公孙武达就从过去的回忆里清醒了过来,歉然地看了柳一条一眼,笑道:“这人老了,说起话来就容易走神,老是会想起一些个以前的事情,让贤侄见笑了。嗯,一会儿老夫还有一个朝议,怕是不能与你们送行了,你们自便就好。反正三原距此也不远,骑着马一晃就到了。以后有暇再常来便是了。”
“伯父说得是。”柳一条应声附和。
“大老爷,”大管家公孙起从外面进来,向公孙武达行了一礼,道:“早朝的时间到了,外面车马已经准备妥当,您该动身了。”
“嗯。”公孙武达点了点头,遂起身对柳一条说道:“一条贤侄,朝务在身,老夫就不多陪了。一会儿你与小兰儿起程之时,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阿起便是,他会给你们安排妥当。”
“嗯,小侄晓得,公孙伯父慢走。”柳一条起身将公孙武达送出。然后在演武厅内练习了近半个时辰后,也离开演武厅,回房去收拾东西了。
“大哥,你这头驴行吗?”吃过早饭,公孙贺兰坐在门前地马车上,翘着二郎腿,斜着眼儿看着柳一条牵着地那头小白驴儿,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很是怀疑地向柳一条问道。
“贤弟,莫要以貌取驴。为兄早就对你说过,为兄地这头驴乃是万中无一的百里驴,善跑,稳健,坐在它地背上,一点也不会比你的马车差。不信的话,一会儿咱们倒是可以比上一比。”柳一条伸手轻摸着柳无痕脖间的软毛,任由柳无痕的舌头在他的手背上舔来舔去,感受着柳无痕舌头上传来的阵阵欣喜之意。
近一个月没有骑乘,在公孙将军府里上好的草料的滋润下,柳无痕身上的骠竟然上涨了不少,身体比来时更显精壮,双目有神,毛发顺滑。看上去,嗯,帅了很多。
“好啊,就怕大哥到时会输得很难看。”公孙贺兰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副稳赢不输的模样,很嚣张。
“柳少爷,贺兰少爷,包裹都已装备妥当,若是没有别的问题,这就可以起程了。”公孙起上来对柳一条他们说道。
“行了,行了,准备好了,那就走吧。”公孙贺兰冲公孙起摆了摆手,驾着马车的车把式便挥鞭而动,朝长安城的北门楼跑去。
柳一条也翻身上驴,冲公孙起拱了拱手,随身赶了上去。
来到长安城二十几天,终要要回去了。
柳一条侧坐于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