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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的面部抽搐,“是吧。”
黄单抓男人的手,“那你也沾点。”
李根躲开,“我就算了。”
黄单丢一块狗屎到男人的褂子里面。
李根立马脱了褂子,把狗屎弄掉,他黑着脸吼,“张冬天!”
黄单的嘴角弯了弯。
李根一愣,“你笑了。”
黄单说,“有吗?”
李根直直的看过去,“有。”
这回换黄单愣了,他摸摸脸,又摸摸嘴角,是吗,我笑了?没有参照物可以模拟,竟然能笑的出来?
可他还是不清楚,笑是什么情绪?
就如同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疼一样。
李根沉默着抱住黄单。
黄单被抱的有点疼,这男人每次抱他都是这样,他就记着了,拥抱会疼。
回村后,黄单说,“哥,我想去翠玲姐的屋里看看。”
李根带他进去。
屋里的东西是之前刘东来翻过的那样,没有收拾,乱糟糟的。
黄单这翻翻那翻翻,抽屉衣柜,都没落下,他蹲在红皮箱子前看,歪着头在箱子周围摸索,无意间瞥动的目光捕捉到一块黑色,床底下有东西。
李根去拿棍子,在床底下划动几下,划出来个东西,是条外面穿的黑裤子。
他自己的。
黄单说,“还有。”
李根回神,绷着脸去划,东西不少,有几双袜子,毛衣,秋裤,夏天的短袖褂子,还有一条四角的内||裤,都是洗过的,上面有折|叠的痕|迹。
黄单,可能这些才是原本放在箱子底下的东西,吴翠玲怕李根知道自己龌龊的心思,所以才慌。
看吴翠玲的反应,并不知道衣物已经变成存折。
是谁换掉的,来不及带走,就匆忙塞床底下了。
那个人知道李根缺钱,还知道吴翠玲打过王月梅存折的主意,她想以自己的名义帮助李根,所以对方设计陷害?会是这样吗?
黄单的脑子里浮现一个人影,他咽唾沫,手心出汗,“哥,翠玲姐喜欢你。”
李根丢掉棍子,“我能申请抽根烟吗?”
黄单说,“好吧。”
李根坐在床边的地上抽烟,他一声不吭的把一根烟抽完,起身出去。
黄单在屋里待了一会儿,找出一个小本子。
是吴翠玲的账本,详细的记录着从嫁给李大贵以后,每次从王月梅那儿拿的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买了什么东西。
黄单往后翻,以为没什么看头,就给他发现了夹在里面的秘密。
原来是两年前李大贵死后,王月梅瘫了,李根从外地回来照顾,吴翠玲跟他相处的时间多了,才慢慢对他生出了那种心思。
这么说,李大贵的死,如果是吴翠玲有关,那动机就不是为了和李根在一起,而是别的。
譬如那个孩子。
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也很可怕,黄单就被自己想象的给吓着了,他拿着小本子去找李根。
李根看完后,就又申请抽了一根烟。
一个家里,竟然装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天气炎热,温度非常高,黄土地都是滚烫的,王月梅的尸体不能再放了。
李根去找了村长。
早上,有村里的老人给王月梅梳洗,按照李根的要求,确保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散,再给她换上一套好面料的寿衣。
王月梅很讲究,进棺材时,也是体体面面的。
几个壮汉抬上棺材,一路吹吹打打,绕着村子走一圈,去山里下葬,就葬在李大贵跟他爸的旁边。
李根披麻戴孝,站在坑边撒纸票,一毛二毛的,撒在棺材上面。
这是习俗,钱不要多,撒一点就行,多了,会被传出去,让人惦记,偷偷挖开坟包,把钱拿走。
壮汉们拿着铁锹填坑,棺材很快就被土盖全。
坟包的最后一铁锹土是李根挖的,他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人都走了,还在呆呆的跪着。
黄单拉男人起来,给他拍掉裤子上的土,“哥,我们回去吧。”
李根抹把脸,声音嘶哑,“好。”
院里摆了五六桌,两家的亲戚们都来了,陈金花跟张英雄的妈妈俩人烧饭,粉蒸肉,烧鱼,红枣银耳汤,必须要上的菜一样不少。
黄单在厨房喝银耳汤,甜腻腻的,“妈,哥在屋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