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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性命。
想到这儿,她忙顺承地应了声,追着就跟出了门。
上书房在乾清宫左庑殿,盛苡顶着大果盘子赶至时,东路御药房和西路乾清门东檐廊下,静候着一干达哈拉拉谙达(侍读师傅)跟哈哈珠色。(侍读: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儿子)
马大柳上阶冲门口侍立的太监哈了哈腰,低笑着道:“魏爷,咱们给大爷送早膳来了。”
魏尚是大阿哥跟前的总管太监,仰脖儿咳了声,压实嗓子低声提醒:“万岁爷在里头,悠着点儿进。”
马大柳闻言一凛,大咧咧理了襟袍,刚起脚就被魏尚拦住,急得眼珠子直往外蹦,“命贱还是怎么着,不要脑袋了!”
前朝就留下的死规矩,太监可以识字,但不允入上书房,马大柳大骂自己猪脑子,这会儿也顾不上后怕,从身后牵出盛苡,见那雪团儿似的脸上也流露出惶恐的表情,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丫头难得一见的漂亮,性子也乖,就是有一毛病,什么心思都爱现在脸上,得以面见天颜,这是多大的福分,旁人艳羡都还来不及,她倒会关键时候掉链子。
“怕什么,万岁爷还能吃了你不成?误了时辰,有你哭的时候,这阵儿先把脸给兜住喽,快去!”
盛苡被训得面红耳赤,一扛门帘就跨进门里去了,屋内很安静,东书室里设有两张桌案,大阿哥穿着立在东案前,穿着石青片金海龙纹的袍褂,个头也就只比书案高出一截儿,琅琅背诵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安而后能……能……”
背到这儿,脑子绕了扣儿,怎么都通不开窍儿了,那一脸为难的小模样儿,像极了盛茏小时候,盛苡呆呆地杵着,恍惚又回到了从前。
皇帝坐在西面的桌案前,掀开茶盖儿,垂眼吹着茶沫子,茶面起了褶儿,漫出极不耐烦的声息。
大阿哥又惊又急,泪珠绕着眼眶跑圈儿,抖着哭腔,更加含混不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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