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2/4 页)
大家还记得这些囚犯中有两名受伤严重,不得不用担架抬回来的人:其中一个当晚就死了,另外一个在抵达贝桑松三天以后也咽了气。
因此囚犯只剩下了四名:摩冈,他是自动投降的,他一点也没有受伤;还有蒙巴尔,阿德莱和达萨斯,他们在战斗中受了轻重程度不同的伤,但都不是致命伤。
这四个名字都是化名,大家可以回想起,他们的真名是圣埃尔米纳男爵,热雅伯爵,瓦朗索尔子爵和里比埃侯爵。
就在贝桑松军事法庭对这四名囚犯进行预审的时候,上级下令取消了由军事法庭审理在大路上拦劫公共马车案件的法令。
囚犯将被移交给民事法庭。
对这些犯人来说,这里面的区别是很大的,这种区别和刑罚本身无关,而在于执行刑罚的方式。
如果由军事法庭判刑,他们将被枪决;如果被民事法庭判刑,他们将上断头台。
枪决无损于荣誉;上断头台却要名誉扫地。
他们的案子将由布尔的一个陪审团审理。
三月底,四名被告被从贝桑松监狱递解到布尔监狱,并开始了预审。
可是这四名被告采取了一个使预审法官非常尴尬的办法。他们宣称自己是圣埃尔米纳男爵,热雅伯爵,瓦朗索尔子爵和里比埃侯爵;可是他们说他们和拦劫邮车的自称为摩冈,蒙巴尔,阿德莱和达萨斯的四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承认自己是某个武装集团的成员,可是这个集团是属于德·戴索内先生领导的,是布列塔尼部队派驻在南方和东部进行活动的一个支队;至于布列塔尼部队——它刚才签订了和平条约——,是专门在西部进行活动的。
他们正在等待卡杜达尔归顺的消息,消息一到,他们也将放下武器;就在他们遭到攻击并被捕的时候,他们首领的命令大概也来了。
很难提出相反的证据;抢劫释车的人始终是戴着面具的,除了蒙特凡尔夫人和约翰爵士,谁也没有看见过这些冒险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脸。
大家还记得过去发生的两件事:约翰爵士在赛荣修道院那天晚上被他们这些人审讯,判决,执行;蒙特凡尔夫人,在邮车被拦劫,昏厥醒来时,由于一个不由自主的动作,她曾经碰落过摩冈的面具。
他们两人都被预审法官传来和四名被告进行对质;可是约翰爵士和蒙特凡尔夫人都说和这些人素昧平生。
为什么他们不肯讲真话呢?
对蒙特凡尔夫人来说,这是可以理解的:她见到过的那个人曾经保护过她的儿子爱德华,还曾救护过她本人,因此她对他怀有双重的感激心情。
对约翰爵士来说,他这种不肯作证的原因就比较难以解释了;因为在这四名囚犯之中,他至少认出有两个是属于当时杀害他的那些人之中的。
他们也认出了他,所以一看到约翰爵士出场他们不由得都打了一个寒嚓,不过他们并不因此而避开他的目光,还是坚决地盯着他看。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约翰爵士尽管法官一再追问,却始终坚持回答说:
“我没有认识这几位先生的荣幸。”
至于阿梅莉——我们还没有谈到过她——,她的痛苦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自从摩冈被捕的那个夜晚以来就变得半死不活的阿梅莉,她脸色苍白,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她母亲和塔兰爵士从预审法官那儿回来。
塔兰爵士首先回到家里;蒙特凡尔夫人稍许落后了几步,在吩咐米歇尔一些事情。
一见到约翰爵士进来,阿梅莉便向他奔去,一面叫道:
“怎么样?”
约翰爵士看看周围,在拿准蒙特凡尔夫人既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讲话后说:
“您母亲和我都没有认出什么人。”
“啊!您是多么高贵!您是多么仁慈!您心眼有多么好!爵爷!”年轻姑娘想去吻约翰爵士的手。
可是约翰爵士把手缩了回去。
“我只是做了我答应过您的事情,”他说,“别说了,您母亲来了!”
阿梅莉向后退了一步。
“这么说,妈妈,”她对蒙特凡尔夫人说,“您没有做什么不利于这些可怜的人的事情吧?”
“我怎么能,”蒙特凡尔夫人回答说,“把一个曾经救助过我,而且非但没有加害爱德华,还抱吻过他的人送上断头台呢?”
“那么,妈妈,”阿梅莉抖抖索索地问,“您认出他了吗?”
“当然认出了,”蒙特凡尔夫人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