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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证人——我甚至不是说做我的副手——,我个人要和所有不愿意反对英国,不向它封闭自己的港口的所有的国王进行决斗。
我先从我的邻居丹麦国王开始,您可以在《宫廷报》上看到我寄给他的挑战书。
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对您说吗?
没有了。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可以为全世界制定法律。我很欣赏您,我是您真诚的朋友。
保罗①”
①保罗:即保罗一世(一七五四——一八0一):俄国沙皇(一七九六——一八0一)反对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在苏黎世败于法国后,改变对外政策,和法国联合,反对英国。
塔兰爵士回头对第一执政说:
“您知道,俄国皇帝疯了。”
“是这封信告诉您他疯了吗,爵爷?‘’波拿巴问。
“不是的,它只是证实了我的看法。”
“兰加斯特王朝①的亨利六世②就是从一个疯子手里接过圣路易③传下来的王冠的;英国的国徽上至今还刻着法国的百合花,一直要留到我以后用我的剑去把它们刮去。”
①兰加斯特王朝:英国封建王朝。由兰加斯特公爵约翰之子亨利四世(一三六七——一四一三)建立,亨利五世(一三八七——一四一三)时曾征服法国,亨利六世(一四二一——一四七一)时人民不断起义,一四八五年后由都铎王朝取代。
②亨利六世:英国国王(一四二二——一四六一;一四七0——一四七一)。一四三一年时曾被加冕为法国国王。
③圣路易:即路易九世(一二一四——一二七0)。法国国王(一二二六——一二七0)。
约翰爵士微笑了,他那骄傲的民族感情使他对金字塔的战胜者的奢望根本听不进去。
“可是,”波拿巴接着说,“今天不谈这个问题,每一件事情到时间都会来的。”
“是啊,”约翰爵士咕噜着说,“我们离阿布基尔的日子还不远。”
“噢!我不会在海上打你们的,”波拿巴说,“要使法国成为一个海军强国要五十年;而是在那儿……”
他用手指指东方。
“眼下;我再对您说一遍,问题不在于战争,而在于和平:为了完成我的计划我需要和平,尤其是跟英国的和平。您看到,我是打明牌的:我相当强大,完全可以公开讲。哪一天某个外交家讲真话,他将是世界上第一个外交家,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因此他就会毫无困难地达到他的目的。”
“那么我可以对我的舅父讲,您希望和平?”
“同时要对他说,我不怕战争。我不和乔治国王一起干的事情,您看到了,我可以和保罗皇帝做。可是俄国还不够文明,因此我不愿意和它结成联盟。”
“一个工具有时候比一个盟国更有用。”
“是的,可是,您刚才已经说了,皇帝疯了;而去武装疯子,爵爷,还不如解除疯子的武装。我要对您说,像法国和英国这样两个国家应该成为好朋友,不然就应该成为死敌。作为朋友,它们是地球上的两极,以相同的重量来平衡地球的运动;作为敌人,它们一定要拚个你死我活,然后自己成为世界的轴心。”
“如果格兰维尔并不怀疑您的才能,而怀疑您的力量;如果他和我们的诗人柯勒律治①意见相同,如果他相信海涛呜咽的大西洋像壁垒一样防护着它的岛屿,那么我对他说什么呢?”
“替我们打开世界地图,布利埃纳。”波拿巴说。
布利埃纳展开一卷地图;波拿巴走了过去。
“您看到这两条河吗?”
他把伏尔加河②和多瑙河指给约翰爵士看。
“这是通向印度的道路。”他补充说。
“我原来以为是通过埃及呢,将军。”约翰爵士说。
“我原来也是像您这样想的;更可以说,我走那条路是因为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沙皇替我打开了这条路;希望您的政府决不要逼着我去走它!您听懂我的话吗?”
“懂,公民;请继续讲。”
“是这样的,如果英国逼着我去打它,如果我不得不和叶卡特琳娜③的继承者联盟,我就要这样干:我要让四万个俄国人在伏尔加河上船,顺流而下一直到阿斯特拉罕;他们渡过里海,到阿斯塔腊④等我。”
①柯勒律治(一七七二——一八三四):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文艺批评家。早年同情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后转向封建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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