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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讲话算数的人。”
“是的,爱德华,是的,”罗朗说,“如果爵爷答应了您,您肯定会得到的。”
随后,罗朗对蒙特凡尔夫人和他的妹妹说:
“请原谅我,我的母亲;请原谅我,阿梅莉;更可以说请你们尽可能求得爵爷的宽恕吧:你们刚才使我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随后他向约翰爵士走去,拿起了他一只手。
“我的母亲,”罗朗接着说,“爵爷在他第一天看到我,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就设法为我效了一次劳,而且是非常杰出的;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忘记这些事情的:因此我希望你们一定会记住约翰爵士是你们一位最好的朋友,我就要给你们作出证明,他要再一次和我一起重申,他同意和我们一起在这个乏味的地方小住两三个星期。”
“夫人,”约翰爵士说,“请允许我的意见不和我的朋友罗朗完全相同,我要在您家里过的不是两三个星期,也许是整整一生。”
蒙特凡尔夫人走下台阶,向约翰爵士伸出一只手去,约翰爵士以完全法国式的优雅风度吻了一下。
“爵爷,”她说,“这儿就是您的家;您来到这儿的日子是一个快乐的日子,您离开这儿的日子将是一个使大家感到难受的惜别的日子。”
约翰爵士转身面向阿梅莉,阿梅莉对自己这样衣衫零乱地出现在一个外国人面前觉得很不好意思,把她睡衣的领口又拉拉紧。“我以我和我女儿的名义向您讲话,我女儿对她的哥哥突然回来过于激动,因此她不能亲自欢迎您,不过她过一会儿就可以好好接待您了。”蒙特凡尔夫人帮着阿梅莉说。
“我的妹妹,”罗朗说,“会同意我的朋友约翰爵士吻她的手,我肯定我的朋友会接受这种欢迎他的方式。”
阿梅莉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字,慢慢地举起胳膊,向约翰爵士伸出手去,脸上带着一个几乎有些痛苦的微笑。
英国人拿起阿梅莉的手.可是他觉得这只手冷得像冰一样,而且还在颤抖,因此他没有把这只手放到唇边。
“罗朗,”他说,“您的妹妹真的有病;我们今晚别的事不要管了,就关心关心她的身体吧;我稍许懂得点儿医道;如果她甘愿把她赐给我的宠爱改成允许我替她诊脉,我将对她同样感激。”
可是,阿梅莉仿佛害怕别人猜到她不舒服的原因,她急急忙忙地缩回手去,一面说:
“啊,不,爵爷搞错了:快乐不会使人生病,我这种一时的不舒服只是因为看到我哥哥回来才引起的,现在已经好了。”
说完,她向蒙特凡尔夫人转过身去。
“我的母亲,”她用一种快速的,几乎有点儿神经质的声音说,“我们别忘了这两位先生是经过长途旅行来到这儿的。也许自里昂开始,他们就没有吃过东西;如果罗朗的胃口还像我们过去知道的那样好,那么他在想到我操心的只是一些缺少诗意、可是他非常重视的生活小事时,他就不会责怪我要让您去为他和爵爷尽地主之谊了。”
阿梅莉果然让她的母亲去安排接待客人的工作,她回进屋里去唤醒侍女和佣人,在约翰爵士的脑海里留下了如入仙境般的回忆;就像一个来到莱茵河畔的旅游者,看到洛尔莱①站在她那块岩石上,手里拿着她的竖琴,让晚风吹拂她那金黄色的头发的景象给他留下的印象一样。
①洛尔莱:传说中莱茵河中的一条人鱼,她用歌声吸引航海者,使他们的船只撞碎在她脚下的一块岩石上。
这时候,摩冈又骑上马,向去修道院的大路奔去,来到修道院后,他停在门口没有下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在一页上用铅笔写下了几行字,随后他把这张纸撕下卷了起来,从门上的锁眼里插了进去。
跟着他用脚上的马刺踢马,伏倒在他那匹骏马的马鬃上,神秘地消失在树林里,快得就像到魔鬼汇集的山上去的浮士德①。
他刚才写的是以下几行字:
“路易·德·蒙特凡尔,波拿巴将军的副官,今晚抵达黑色喷泉府。
耶户一帮子,当心!”
可是就在嘱咐他的朋友们要防备路易·德·蒙特凡尔的同时,他在蒙特凡尔的名字上面划了个十字,意思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位年轻军官对他们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能伤害的。
耶户一帮子中每个人都可以保护一个朋友,而且不必说明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摩冈使用了他这个权利:他要保护阿梅莉的大哥。
①浮士德:欧洲中世纪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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