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页)
龙脉乃天下地喇极致,非大因缘不可得,莫说葬在其中,就算能找到看上一眼,那也是几世修来的福缘。”
“龙脉三十年一轮转,并无定势,所谓天不足西北,地不满东南,龙脉自西向南分为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所谓真龙穴仅仅是指飞龙的龙眼,若葬于其他龙脉,虽可大富大贵,但至多是位极人臣之象,离九五之尊还差得远。”
“龙脉虽有形势高低之分,然大致的方位是不会更易的,只须这般——”
曾德鸿提起笔,将北斗三星调了个个。
“便成了!”
“当然这仅是大致方向,具体的位置,还得重新勘察,另下功夫。”
如此一番解释,众人豁然开朗,婉清乐得笑开了花,“我早就说,还是咱们曾先生能耐!”
正合着风高云淡的时节,满天星斗,看得煞是清楚,曾德鸿连着数日在院中观察星象变化,执笔绘图,婉清静静地陪在身边伺候笔墨,至于其他人等反正不懂,都躲在屋里边玩雀牌,吆五喝六好不开心。
但始终无法定位地宫的具体所在,连连几日曾德鸿都是满腹焦虑无法入眠,直到七天过去,第八日晚间,曾德鸿看着满天星辰,突然奇道:“怪哉,一月之后将是万年一现九星连珠!”
天象可应人事,在此当口,出现如此异象,必是有所示意,曾德鸿与群豪商量,众人皆以为然,同意先行考察,或许柳暗花明,再说羊皮踞既然暗藏星宿图自然也有它的道理,莫便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牵引众人。
事关重大,一行人用过早点,便备好辔头鞍鞯,沿着北面出城,按照曾德鸿的指引,直奔吉林。
田中义雄终究逃脱牢笼,办法还是学书上的,依葫芦画瓢,在木板床上装死挺了两天尸。
连着两天动也不动,外面的人耐不住,深怕他真死了,赶紧开门,探他鼻息。
田中一个鲤鱼打挺,吓得那狱吏脸色苍白,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取过钥匙,田中悄悄在地牢穿行,正巧看守正自瞌睡,田中蹑手蹑脚轻轻跃过,竟然大大方方地出了门去,却是发现身在荒野郊外的一座道观之中。
这是间小道观,只有两进房屋,正中供奉三清像,蛛网密布,看起来破败不堪,香火想必是极差的了。
偏角一间屋子烛火闪烁,隐约传来人声,田中多心,贴着墙根儿走去,矮身潜伏在窗下偷听。
“老六,听说你又调到新军去了?”
“嗨!我说,四哥,你没事儿就该着去大总管府上遛遛,混个脸儿熟,你年岁不小了,将来得图个好去处,老耗在这儿,守着太上老君,何日才是个出头!”
那人嗫嚅道:“哎,老弟,你不是不知道,咱呐,就是个老实本份人,溜须拍马的本事不济,话儿说了,那个,兜儿里没钱,府里头的贵人招呼不到。”
逃跑
老六叹口气道:“你道得是实情,钻营这份功夫,也得看人,有的人不学就会,有的人死活学不会,怎么话儿说呢!在这儿虽是没什么油水可捞,好在算个自由清净地,一年四季,稳稳当当十两银子,养家糊口算是有余了。”
“这话我爱听,是一说!你琢磨琢磨,我都抱孙子的人了,黄土埋过半身腰,想那么多干嘛,总不能学吴老二那样,把自己的婆姨给让出去,没了老吴家的脸,埋汰!我跟他爹几十年交情,最近老头子气得痰气郁结,犯了迷糊,喏,躺在炕上,俩鼻孔出气儿,不见进气儿,你说这人,媳妇儿都给人家睡了,他,他到底图个啥?”
“嗳,你还别说,昨个儿府里头传出消息,票拟吴老二升了崇文门税务司的班头儿!我看这婆娘觉睡得值,啧啧啧!”
“去去去!瞧你德行,还羡慕!哎,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仔细着报应!”
老六不以为然,笑道:“四哥说得在理,来,喝酒喝酒!”
“我说老六,我就奇了怪了,这地底下抓的那人是谁啊?你说你好歹是在总管跟前儿混,有身份的人,犯不上隔三差五往这荒郊野外蹦跶啊。”
老六仰头喝下一大碗二锅头,夹了口猪耳朵往嘴里塞,嘟囔着笑道:“我这不想你么。”
老六裹着衣袖擦了擦满嘴的油,低声说道:“四哥,我算个球,不瞒你说,这地底下那人,论身价儿地位可比我高多了!”
说着,俩人脑袋凑到一块儿,“那是日本人!还是个当兵的!”
“呦!那么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