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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在我们的27日以前照的!猫咪,你该哑然失笑了吧?可是为了翻查那张照片是哪一天拍的,害得我检视日历费了半小时的工夫!”
相识一个月,梁实秋即以韩菁清“孤零零一个人也不是办法”为由求婚,甚至早在认识第十天——1974年12月6日梁写给韩的情书中,即谈论婚姻之事。梁写到“有些问题是你提出而我事前没料到的,我苦思焦虑,辗转反侧,不能得到万全的解答”。另一封12月15日的信则提到:“我的女儿又有信来,再没有提一个字。慢慢来,最后她会谅解我们的。”为处理亡妻的赔偿官司,梁实秋于1975年1月10日再次前往西雅图,但他出国前甚至在信中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妨碍我们的婚姻,我将在最早可能的时候回来办理我们的终身大事。”。 最好的txt下载网
梁实秋 将西风带进台湾的浪漫干将(7)
浩瀚的太平洋,没有隔开老教授的热情。从搭机当晚在东京转机开始,他就天天写信。回到西雅图,梁不畏寒冬,迫不及待地一早就去邮局买了一百张邮票。他在给韩菁清的信中写道:“这一百张邮票用完时,我们相见之日就不远了。”同时为了避免受他人瞩目,梁实秋写给韩菁清的信,一律署名寄给“韩德荣” 。
梁文蔷对父亲打算续弦一事十分不能接受。从她到机场接机发现父亲指上戴着一个大指环开始,父女俩就展开一连串不愉快的对话。其后三个月,梁实秋几乎每天不能不提到韩。
某天,梁实秋面色凝重地问女儿:“文蔷,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吗?”“我知道。你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直往下沉,马上就要淹死了,你在挣扎。你抓住一根水草死也不放手。”梁文蔷认为,她的答案击中了父亲的要害。父亲开始哭泣,她也陪着哭。
尽管女儿排斥,梁实秋常情不自禁地对女儿说“韩小姐……”、“韩小姐……”,让女儿又气又好笑。他特地从台湾的《女性》杂志上找到一篇介绍韩菁清的文章,拿给女儿看。梁文蔷却问他:文章上写着韩这两年陷入爱河,“对方当然不是你,那是谁?”面对女儿的疑问,梁实秋虽说信任韩,心里仍是七上八下。3月底再度回台,目的就是挑选黄道吉日,完成婚礼。
再回台湾,梁实秋对于恋情毫无隐瞒之意,他在台北市忠孝东路韩菁清家中,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宝石定情戒,浓情蜜意地与韩菁清一起接受《联合报》专访。“结婚不为什么,是一种自然的发展。我和韩菁清结婚,和别人并没有两样啊!”别离两个多月,这位七十三岁的老教授写了八十余封情书倾吐相思,每封信都按照顺序编号,期间还不小心遗失了第六十六号信。为了怕情书被有心人利用,梁多在信中称韩为“小娃”,韩则称梁为“秋”。
三十年前的台湾社会,观念还十分传统,即使不提韩菁清与梁的三子梁文骐同年,七旬老教授与年纪相差三十岁、情史丰富的歌星陷入热恋,已很难为社会接受;何况梁实秋才刚写了《槐园梦忆》,读者泪还未干,他却又展开新恋情,“被骗”的读者气愤不已!
有人扔了梁实秋的书;他的学生甚至组成“护师团”,希望老师打消再婚念头;有朋友把韩菁清过去花边新闻的剪报寄给梁实秋,要他参考;甚至有杂志以两人的婚事为题办了个征文比赛。
在一片反对声中,仍有少数读者和学生给予支持。一位读者热情地寄给梁实秋新台币一百元作为贺仪;陈之藩是朋友中少数同情梁实秋的,他写信告诉梁“只要有爱,什么都别顾虑,外人的话都别听”;也有朋友写信祝他能找到幸福,无须顾虑外界的风风雨雨。梁实秋回信竟说自己“感激涕零”。
至于梁实秋最在意的幺女梁文蔷,在一篇纪念父母的文章中这么记录她的想法:“父母爱子女,关怀子女一生,但不可控制子女一生,子女对父母亦然。”
外界的批评声并没有动摇老教授的决心,他甚至抱怨“我不是在追求特别护士,我是在爱情中,没有一个人了解到这一点”。只是原定4月6日结婚,因不巧前一日蒋介石逝世,才延至5月9日悄悄地在法院公证结婚。
梁实秋表示,“结婚是个人的事,我不想太惊扰别人,也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因此只宴请四桌至亲好友,证婚人就是梁实秋来台后帮他张罗住处的大同公司负责人、当时的台北市“议会”议长林挺生。新房设在韩菁清位于台北市忠孝东路的公寓,约一百八十平方米。结婚前,韩菁清就住这儿,除了买一套橘红色沙发,没有添购太多新家具。
一位生活规律、拘谨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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