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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那个叫热啊,我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虽然车子开着通风,但是外面灰尘很大,让我觉得喉咙不太舒服。
我趴在窗口看着稀稀拉拉的房子。我小的时候,没怎么走出来到处跑,爷爷很少让我出屋子去,除非爷爷陪着。
整个村里我的皮肤最白,当然,当时是引以为耻的事情。
这次回来,我也想问问爷爷,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趴在窗口一边想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风景,忽然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视线一下子没法从他身上移开。
那个人走在路边,随着公交慢慢地接近,我能非常清楚地看见他。
现在天气很热,少说也有三十七八度的,现在虽然是早上,但是这样穿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风衣,风衣下摆长及小腿,下面还穿着黑色的靴子,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我从后面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
更加令我惊讶的是,他的腰上插着一把长刀。有些类似日本刀,刀鞘和刀柄几乎连成一体,没有护手。因为被他的身体挡住了,我初步估计是像日本武士刀一样类型的刀。
如果是在秋天,或者在城市里,我大概不会这么惊讶,但是现在,一个穷乡僻壤有个那么穿走在小路上,是不是有些诡异啊……
(2)
车里的人似乎没有看见他,大部分人都在打瞌睡,就是爬在窗口的人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看不见他一样。
车子开的不快,缓缓地开过去,车子的边几乎都要碰到他的肩膀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竟然没有影子……
我连忙移开视线,但是已经晚了,他忽然抬起头,视线和我碰到一起,那双漆黑的眼睛,让我一下子觉得心脏被塞到冰窖里头,没办法移开视线。
那双眼睛根本不属于人类,里面充斥着冰冷和残忍。我第一次能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这些东西。
汽车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然后继续向前开,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尖叫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我瘫倒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喘,伸手一摸脸,脸上都是冷汗,风一吹有些凉意。
自从上次从王志强那里回来以后,我问过谢以安我眼睛的事情。
谢以安是这样回答我的:“算是阴阳眼吧,自己平时注意点就行,不该看的东西别看,知道吗?”
不过谢以安说,只要不挡住另一只眼睛就没什么事,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我出于好奇,尝试过把自己视力好的那一只眼睛挡住,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模模糊糊的景物就别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以安告诉我,那是因为爷爷在我眼睛上下了封印,下在另一只眼睛。谢以安可以暂时挡住那个封印,我就不行了。
我一边喘着气,心跳的很快,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摸出手机给谢以安打电话,电话没接通,一直出现忙音。
不知道谢以安干嘛去了,又拨打了几次,有几次还是忙音,还有出现不在服务区之类的提示。
我放回手机,有些心有余悸地往外面看。
好在之后我再也没有碰到那个黑衣人了。
公交在几个村子里停过之后,挺在我们村子门口,我一拎背包就跳下公交,向我家那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寻摸,怎么妈妈没来接我,早上打了电话,说差不多这个点到,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我一边想一边往村里走,村里的大爷大娘看见我就打招呼,我立刻露出一副笑容。
几个大娘看到我立刻说:“深月啊,快点回家吧,你家现在乱极了!”
他们没跟我说出了什么事,但是我一听就觉得不对,立刻往家里跑。
天气太热了,我跑到家里的时候差点脱水。
我一手扶着门框,一边喘气,妈妈正在房间里瞎转悠,一看到我来了,立刻迎了上来:“深月,你……你回来了啦!”
妈妈的脸有些红,一脸焦急,我还没说话,妈妈就说:“你爷爷、你爷爷不见了!”
妈妈一说这话,我当场就呆住了:“不、不是说爷爷生病了吗?怎么不见了?”
妈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我认识,是隔壁的两个妯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