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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县拿这件血衣当做王山杀人的物证而本官最初确定此案必有冤情的也正是因为这件血衣!”全堂人都为之惊愕。
他缓缓走到王母跟前”这位老妈妈你为儿子这块心头之肉守寡三十年一番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也无须人言了。本官记得您老说过在三十年中连一个指头都没舍得打儿子一下因为儿子是娘的心头之肉啊。”王母听了这番话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山听了也止不住泪水直涌:”娘都怨儿子戏言惹祸害娘遭罪孩儿不孝啊。”包士英恼怒地说:”赵大人您……您这是唱的哪出啊?”赵晋一抖衣物平铺于地道:”手握生杀予夺之大权的知县大人难道真的看不出来?”“这……请……请赵大人赐教。”“其一案发日下着大雨如果这确是王山行凶时所穿的衣物血迹必然是边缘模糊而这块血迹分明未经雨水;其二如果这血迹是行凶时所溅溅血必定或是在身前或是在身后而这件血衣前后襟上的两块血迹一色相印分明是人为滴上鲜血所致。”赵晋边说边掀动衣物作着演示。”其三那便是王母期望有朝一日能得申奇冤而故意留下的破绽!”包士英分明没有了底气”大人所言卑职不甚明白。”“本官问你此案发于何时?”“去年盛夏呀。”“可这件在盛夏时节行凶杀人时所穿的血衣却是一件厚重的锦缎秋衣!”包士英哑口无言汗流如注半天才大着she头从喉咙底下冒出几个字来:”这……难道……莫非……”他把目光投向了王母。
赵晋大声说:”你没有猜错正是这位白发慈母为证明儿子杀人伪做了这件血衣。”“这太不合情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包士英几乎站立不稳仍作最后的挣扎:”即便这样可……可王山对此供认不讳那供状上的可是他的亲笔画押。”“这画押的确出自王山之手可这里又有了一个极大的破绽!”“什么?”赵晋转向王山问道:”你原是个feng流倜傥的书生并无残疾在你府上本官也亲眼见过你那一手妙笔丹青可在这供状上你为何不用习惯的右手却用你的左手画押?”王山苦着脸示其残臂:”您看……”赵晋大声说:”对!因为画押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怎么废的?是知县大人建功心切不惜以严刑逼供迫使王山屈打成招——”包士英高坐大堂对堂下王山道:”怎么样本县已经为你过了多次堂了你还是招了吧否则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连本县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呀。”王山说:”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判我死罪吧。”“胡说!本县向来是重证据的清官没有杀人物证本县焉能判你死罪?”“我求生无望难道……难道求死也不成吗?”“住口!照你说难道是本县冤枉了你不成?”“天……天知道哇!”“都这样了你还敢对本县耍刁。看来你受皮肉之苦都上了瘾了。那好本县成全你来呀与我夹!”四大汉如狼似虎地上前一夹只听得王山一声惨呼又昏死过去。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王山被衙役们用一块木板抬着行走在街头路人见之惨不忍睹。走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时门板上的王山那双毫无生气的地眼睛居然亮了起来。
门板抬到王母的床前。王母看儿子这副惨状滚下床来:”我的儿呀你怎么会成这样呀?让他们打成这样娘怎么不心痛死呀……”王山哭诉着:”娘啊儿到这步田地生不如死呀。”王母向衙役跪下哀求道:”各位差官老爷你们跟县官说说求他不要打我的儿子了。就让老身去代儿子受吧。我求求你们了。”为首衙役者:”老人家要你儿子免受活罪不难只要找到那件血衣案子就可结了就不会再受这活罪啦。”王母不解地问:”什么……血衣?”王山说:”娘反正交出血衣孩儿是死罪交不出血衣孩儿是活罪死罪都得受。与其说被他们活活打死倒不如干脆……”王母痛心不已:”山子你莫说莫说了……”“娘您要是心疼我这不孝之子就帮帮我帮帮我吧。娘孩儿实在是受不住了呀娘……”王山扑入娘的怀里痛哭。
衙役劝道:”老人家只要王山交出血衣早日定案知县大人兴许能免他一死没有血衣案子结不了免不得要一次次过堂……”王母明白了用手捧起儿子的脸看着儿子那充满乞求的目光默默点头:”山子为娘明白了。”她走进里间又返身插上了门闩从衣箱里取出王山的一件干净的绸衫想了想又换了一件缎袄子铺于桌上。瘦骨如柴的老手颤颤抖抖地抓起一把剪刀又捋起一条细如麻杆的手臂。王母面部一紧剪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慈母的鲜血和着泪水点点滴滴洒在锦缎袄子上。
堂前的衙役等久了”嗳王山你把血衣藏哪儿了你niang怎么老半天还没找出来呀?”里间的房门终于开了王母脸色苍白捧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她将包袱交给衙役后回到儿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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