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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这便是她的亲人,一时欲哭无泪,只觉天都塌了。
真后悔回来,她宁可什么都不知。
脑袋里乱哄哄,她再坐不下去,起身漫无目的地走着,拖曳的裙摆让她跌跌撞撞走得甚是艰难,站住身,四下一望,不知哪里是出路,来路也不见,她便站在这人生的关口上,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
远方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将日光遮去几分,只怕要下雨了。
她凄凉一笑,她的世界早已没有阳光,透过云层射向地面的阳光,倒是难得的五彩缤纷,一圈圈五彩的光华中,只有清远的脸还存在着,他似在静静听她诉说心的痛苦,安慰她要坚强。
她最后的希望便只有他了,若他此时在她身边有多好,多好清远,你在哪里!
一低头,便见栏下的水中起了涟漪,一摸腮边,竟是流泪了。
心中想着,还是快快离开吧。
耳边响起龙的话:明日申时,我会在那等你。
申时!
还要等四个时辰,等待从未如此漫长,她浑身无力,再次坐下。
这次是坐在一处游廊之中,游廊掩印在假山巨石中,曲曲折折漫长而清幽。她瘫坐栏边,埋头低泣。
正伤心着,却觉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碧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微黑的皮肤,厚道的容貌,深情的目光。
竟是李世宗!
便有些激动!却因心情极坏,表面上却不曾露出惊喜之色。加上一心不想再留下,便不愿再过多与人纠缠,索性装到底,谁也不想再理会。
便礼貌性淡淡一笑。
他却依旧一往情深,凝神看她,见她脸上有泪痕,鬓角乱了几分,模样分明是伤心,便觉心痛,直觉是他的丈夫不曾好好待她,不然为何她会在此独自垂泪,心中顿生愤慨,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大声说道:“表妹,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我。”
情急之下,竟忘了她是听不到的。
碧萝被他掐得好痛,皱眉推开他。
李世宗见她还是对他这般排斥,伤心不已,拉住她的手不放,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笛,拿到她面前晃着。
说道:“你看,还记不记得,这是你十岁生日那年我送你的,我这次来之前特意去如意山庄找了来,心想你看到笛子也许就会想起来了。”
碧萝看到竹笛,微微愣住,看了半晌,终还是接了过去,轻轻抚摸,一下子,往事如梦重现。
见她看笛子的样子一如从前的温婉,李世宗忍不住拉住她手,急切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过于用力了,将她手腕几乎要扭断,碧萝欲收手,竟收不回来,不由脸色微微一冷,将头偏向一边。他这才发觉他的失态,忙松开了她。碧萝再无任何表情,只将袖子放下,遮住了被他捏青的腕部,不再看他。
起身便走,她也不想害他在幻想中活下去。
见她逃避,他更是激动,半年前他只是一个疏忽,竟至永远失去,他不心甘。
大步追上她,一把将她拉住,便不顾一切地去吻她,日日的思念已将他折磨得发疯了。
他的吻如石子砸在她脸上,竟是好痛,她力气抵不过他,只能拼命躲避,真是又气又急又伤心,不知表哥为何变成了这样,简直是个疯子。
见他红了眼,像中了邪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往日敦厚的样子。
她气得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只听‘啪’地一声,极清脆响亮,终是打醒了他,也打碎了她的心。李世宗捂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碧萝,眼中痛苦、自责、后悔。碧萝也同样伤心,泪水再次溢满眼眶。
摇了摇头,似在责备他,问他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这样侮辱她。
不愿再看他一眼,她转身跑开,手中却还拿着那支竹笛。
虽满心绝望,但,他毕竟是世宗表哥。
脚如灌了铅般地重,身体似注了铁般地沉,她跑不动,却又拼了命地想逃,逃离这个荒唐的地方,逃离这些让她伤心的人。
前面一座假山。
隐隐有声音传来,她于慌乱中,竟没有听到有人向她这边来了。
急急绕过假山,便与来人猛地撞上。
那人结实的胸膛将她弹了回去,来不及想这具胸膛带出的熟悉感,她连退几步,脚上一软,便向后倒,却是那人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方才让她定了下来。
待她定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