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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与他差不多的高,却不觉粗壮,只觉修长。一张极俊美华贵的脸上,淡淡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黑衣男子心中一凛,“凌,为何一言不发?”
白衣男子目光停在他手中拿着白瓷碗上,手轻轻转来转去,碗中的酒也似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他忽然抬头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然后将碗一扔,只听啪地一声,碗落在地上,碎了,黑衣男子一愣,他今夜喝一碗扔一碗,已扔了十来个碗了,真是太浪费了。
那男子却并不在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沉沉夜色,一双眸子却比夜色更深。
黑衣汉子隐隐觉得他今日有点不同,虽然他往日也是这般泠漠,但是总觉得他今夜不止是冷,还有点淡淡的伤感,因而更冷。
不由疑惑,他那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可让他心烦。
重拿一碗倒满酒走上前去,走到他身后,说道:“凌!我们久未见面,今夜不醉不归!”
窗前男子回过头来,接过碗,一语不发又是一饮而尽,然后随手一抛,啪地又是一声,碗又碎了一个。
看他这样,那黑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探究的目光向他看去,月光沐在他身上,他如敷了层冷冷月华,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如嫡仙般飘逸。只是冷漠的脸又带着股邪佞之气。他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可将仙的灵气与魔的魅惑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男人。
还以为他这样的男人心是石头做的,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像个好友一般揽住他的笑道:“凌,你有心事。”
他只微微一笑,脸色如常,说道:“宝驹,你这次送来的马种果真是大宛风神种马?”
宝驹笑道:“我何时失信过。”
凌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怕你此举会让你兄长生气。”
宝驹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兄长是个粗人,不会想那么多,家中之事我全部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凌微微一笑,中原坐骑向来不如外族,因而在这上面总是吃亏,这次终于有了一千匹大宛最优秀的种马——神风,那样的话,下次与外族交战胜算又多了几分。
宝驹转头看着凌脸色变得严肃,静静道:“凌!可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合约。”
凌哈哈一笑,轻声道:“我又何时失信于你,你我之间乃是君子协议,即是君子自会遵守承诺。”
宝驹也是哈哈一笑道:“好!说得好!”
凌走回酒桌,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宝驹皱着眉走到桌边,说道:“我还想找一个人,之前去打听了一下,却没找到。”
凌也没在意他说的,只是端起酒又是一饮而尽,酒碗还未放下,眼前竟又浮现那张俏脸,心中一痛,转身向楼下走去,一边冷冷说道:“我先走了。”
酒保见有人出来,高兴上前想结账,看到他冷冷一瞥,竟嚅嚅着不敢出声,只忙避开让他过去,他人一过,一陈冷香飘过,几个酒保都呆住不动了。
待宝驹扔下银票追出,已不见了他的身影,连忙四下一望,才看一抹白色身影在西边城角处一晃便不见了。
宝驹早知凌的武功深不可测,一直想与他比试一下,他却总借故推脱,不如今日与他比试一番,忙飞身也向西边城角追去。
不知跑了多远,始终只看得到他的影子远远在飘,却怎么也追不上,而且与他之间越来越远,原本还可看到他的身形,现在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了,要知高手之间,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了,这才佩服他的脚下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他出了城,似在向山林中奔去。
宝驹已是到了极限了,有点跟不上他,看他的黑点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了。
只得停了下来,歇口气,四下一看,果然是到了一片密林之中,高大的树冠将月亮都遮蔽住了,眼前黑漆漆看不到路。
正想着不知凌去了哪里,便听到远远似有点声音。竖起耳朵细细聆听片刻,才听出似乎是笛音。
似有似无,飘飘忽忽,加上林中偶有虫鸣鸟叫,笛音在这寂静的林中倒带着几分诡异,他驻足再听了听,便追随笛音而去。
穿行了不久,便看见了凌,他站在几棵参天树下吹着竹笛,颀长的身体显得很孤单,飘舞的长发也觉寂寞,宝驹不由一愣,从未见过他这般郁郁寡欢的样子。
笛音呜呜咽咽似在低诉,低诉一份深深的思念,宝驹是个粗人从不在意这些个情啊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