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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啊,都抽几年了。”我嘿嘿一笑点上烟说:“习惯了,戒不掉。”富贵边走边说:“俺真服你老爹了,三年就没发现自己烟叶少那么多?”我吸了一口吐出来回他:“俺爹每次觉得少了都会骂那个卖烟叶的称不准,想不到我头上的。”富贵笑着摇摇头,我又吸了一口说:“你老爹咋样了现在,好点没?”富贵叹口气说:“还那样呗,动弹不了,成天我娘伺候,我去当兵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家里,要是家里没人了老爹想解手都成问题。”我又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来,再没说什么。到了福军家,福军就坐在门槛上看着那本书,我上前去往他眼前弹了弹烟灰,福军大叫着跳起来:“谁搞的!”他看着是我,愣了一下,指着我叫:“金贵!你他娘的几个月死哪去了!怎么都没见着你!”说着上来搂了我一下。其实说实话,王家沟是小,一袋烟够跑几回了,可其实有些人家并不住的很密集,比如我家,住在西头地边上,他俩家住南头,说着不远,等跨越过玉米地,可就不是说说就完的,闷头走得半个多时辰,本来家家户户就都为生计奔波,谁闲着没事往其他地方瞎溜达,省那时间还不知道上山砍多少柴火。所以要不是我闲着没事往南边跑,可能一年我们都见不上几次面,这也是为什么我老爹那么晚才从兵老王嘴里知道我要去当兵的事。我拿过福军手里的绿皮书,上面写着纪律管理手册,我翻来覆去看了看,手里还捏着烟,福军连忙把书抢过来说:“你小子看着点,这可是俺爹当年当兵时的,你可别给俺烧了,当兵还指着它呢!”我笑了笑说:“行呀大班长,是不是打算去了部队还当班长啊,那可就厉害啦,指挥那么多人,再没人感惹你了。”福军不耐烦的说:“边去边去,你懂啥,你以为那的班长和学校一样啊,那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俺,仍需努力。”富贵打着哈哈说:“哎呀,福军啊,我听着你现在说话咋那么像咱村以前的那酸秀才了呢。”福军瞪了富贵一眼不服气的说:“俺这叫文化,还酸?”我在一旁也跟着嘿嘿笑,时间慢慢过去,夕阳下,三个小伙子,俩在笑,一个红着脸抱着本书蹲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仿佛三个人都长大了,慢慢的在夕阳的照映下,三个人都换成了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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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时间飞逝,一晃已经到了年底,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说起来都让人笑话,我们村里所谓的过年,就只是从除夕开始吃白面一直吃到初三罢了。甚至有时连肉都没有,毕竟冬天打猎也不是个轻快活,屋外下着大雪,北风刮着雪豆像机关枪似的啪啪啪的打着家里的窗户。老爹出门打猎还没回来,我依然是大小姐身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守在炕上和炉子边,虽说地里已经上冻没活了,但老爹依旧是每天坚持出门打猎,希望打到些肉好给我改善改善伙食。咣当一声门响,老爹拿着自己的弩肩上扛着那个破麻袋,爹走进屋来,扔下弩扔下麻袋,就赶快来到炉子旁点上烟袋开始烤火。我一个高蹦过去打开麻袋,我往里探头一看,一只好大的灰色野兔,脑袋上还插着半枝断掉的弩箭。我拽着兔子乐着和爹说:“爹,你今儿个咋那么准逮着这么个大兔子。”爹抽着烟眯着眼嘿嘿一笑说:“今儿个运气好,我瞅见这傻兔子时,它不知道在地里啃谁家地里埋得萝卜,你说那么白的地里一个大灰点我能逮不住它?”可我还是觉得纳闷,要知道这气候能抓着个这么大的野兔是相当不容易的,就算是抓也就只能抓着那些不懂事的小兔子,这种老兔子可不多见,我就接着问爹:“那你咋那么准射中脑袋了,这玩意儿耳朵灵着呢,跑路了你四条腿也不见得能赶上。”爹哼了一声说:“要不说你个小孩子家的,今儿个风大,兔子耳朵再好它也得听风给它唱戏,至于为啥射那么准,那是经验,山里老辈人都会,有的厉害的还会边跑边射箭,那才叫绝!”我当时心思都放在那大兔子上了,哪还有心情听老爹教诲,老爹拿起块木头填炉子里,又拿起块敲了我头一下。我哎呦一声大叫:“爹,你弄啥啊,疼死俺了。”老爹嘿嘿笑着说:“你小子,还不是想吃?俺和你说,没门!这号物件现在不好逮,把它皮剥了,至于肉,留着咱俩过年吃,以后就说不定再就逮不着了呢。”我看看爹,又看看兔子,想想也是,谁家过年不想填个荤腥,啥时候吃不是吃,我冲爹点点头,爹收起烟袋,掏出他的刀子拎着死兔子去灶房了。那次后,雪一天比一天大,风也大,老爹也不怎么出门了,自然打不到荤腥了,我越来越发现老爹当初留着那兔子是对的了,我也就成天数着盼着到过年,终于,三十到了,三十大早天刚蒙蒙亮,老爹摇晃起迷迷糊糊的我和我说:“贵儿,今儿过年,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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