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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邓思承的忙碌杜为礼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宋建国提出的苛刻要求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但是邓思承离婚的意思很坚决,似乎有种要斗到鱼死网破的念头,杜为礼当然也不能在旁边干等着一个单身的邓思承回来。
何奇给了酒吧,但两成的收入养活他们俩够,垫着宋家瑜这个无底洞就差多了。杜为礼想了好多钱能赚钱的方法,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他的文化水平太低,做体力活来钱又少又慢,现在更不能出去卖,几乎每一个方向都是绝路。
那天他坐在酒吧吧台上灌酒,心情抑郁,阿雷凑在一边和他聊天,他喝得迷离,摸了摸阿雷的下巴说:“你说怎么样赚钱又快又多?……别说抢银行。”
“卖屁股啊。”阿雷早就已经知道新老板的性向了。
杜为礼在他脑袋顶上拍了一下,佯怒道:“放屁,老子有人了!”
“那有什么办法?要不去Gay吧跳舞?等着人家往你的短裤里塞钱?这方法冒险点,但你要有本事护好自己怕什么。”
“你怎么不说让我去诈骗呢?”
“怎么诈?你好歹要有点技术啊……再说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建议。”
杜为礼更加郁闷了,灌酒的动作渐渐加快,阿雷看他苦闷,拦着他说:“你不是会帆船么?干嘛不做运动员?我看奥运会什么的一个金牌就好几十万。”
杜为礼摇摇头笑了,运动员哪是那么好做的,几十万可是靠废寝忘食的训练换来的,再说他这剑走偏锋的技术和偏大的年纪,正规比赛队伍是根本不会要他的。
只是帆船这两个字,好像一个小火苗一样在他心底埋种,随着邓思承日益不快的语气,一点一点燃烧成了熊熊大火。于是他在前几天重新联系了川哥。
川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从话筒里传出来一点不含糊:“阿杜,出来吃夜宵不?你说的事我和老K说了,他还记得你呢!!浪里小白条哈哈哈!!!”
“谢谢川哥啊,怎么这么晚你还没回家呢?”
“晚什么,现在有夜场,也才比完回来呢。出来陪哥喝酒!”
杜为礼听得心惊肉跳,这大半夜还有比赛?黑乎乎的海面上拼帆?怎么不要命的人那么多。他推拒不了川哥的邀请,只能说:“在哪呢?我马上过来。”
邓思承开到何奇的酒吧已经一点了,他停好车走进酒吧,觉得自己发烧到可以。但都已经来了,能立刻见到杜为礼的喜悦也超越了一切。
酒吧门口拦着问了几句,他不耐烦地答了。酒吧里有点闹,但看得出不乱,过道里也没有随地发情的人,他走到吧台,有个清秀的调酒师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直截了当地说:“你们老板在哪一间?帮我指下路好么?”
阿雷看着这男人温顺的眉眼,不像是找茬的人,很像是真的在找人,于是回答到:“老板不在。”
邓思承蹙眉,以为他理解成了原来的何奇,说:“我说的是杜为礼,他在哪?”
阿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说的就是阿杜啊,他出去了。”
“他出去了?”邓思承疑惑道,“不是说今天晚上有检查么?”
“早检查完了,走了有一会了,说是有人请吃夜宵。”
“知道是谁么?去了哪里?”
“你认识为什么不打电话?”阿雷也奇怪了。
邓思承没有回答他,从吧台上离开,欲火已经全部转化成了怒火。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每天杜为礼不在家的时间都是夜生活黄金期,他也以为杜为礼一直都守在酒吧里,从没想过,他也许在这段时间内,会离开酒吧,做别的事情,见别的人。
一想到这点他心里的邪火几乎要烧透胸腹,不停地给杜为礼打电话,可是对方一个都不接。半夜一点,杜为礼被人叫出去吃夜宵,他却像个傻子一样在酒吧等他接电话。
这种时候邓思承无法克制地想起杜为礼以前那些滥交史,还有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在酒吧被人干完提着裤子去厕所清理的杜为礼,他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的示好,光着屁股让邓思承对着他的私密处为所欲为。
邓思承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像一个女人那样胡思乱想,这快一年的时间交往下来,他可以看出杜为礼对自己曾经的恶习收敛了很多,他应该做到的是信任。
邓思承取了车回家,回家看到空空无人的房间,坐在床沿平复心情,却还是忍不住一拳击在了床板上。他一直在努力离婚,起码给爱人平等的尊重和心理上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