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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为何?”顿时一桌子的人都凑了过去,俱是十分好奇。
那jīng细男子环视了一下同桌的人,声音低沉似诉说恐怖故事:“据说满翠楼开张后,百花园便冷清了下来,没了多少客人上门了。奴娇儿心情烦闷,便到外边踱步散心。不料她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城外边的荒废多年的古寺中,过了一个晚上才回来,第二rì她便会这些歌舞了…”
同桌一个人恍然大悟:“那古寺中可是有一个传闻的,据说昔年曾有一个去京城赶考的书生因身无分文了,在那里边歇了一宿,可是后来却没人见过他出来…”
话音未落,另外桌上一个魁梧的汉子粗着嗓子喊道:“放屁!俺可是听百花园的姐妹们说起,奴娇儿姑娘是去庙里烧香许愿,然后菩萨晚上托梦教她的!”
“是书生教她的!”
“是菩萨!”
“书生!”
“菩萨!”
顿时两张桌子上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正当他们抡凳子砸桌子要大干一架时候,阿大急了,忙奔了过来劝阻:“哎哎哎!各位客官…各位客官,且消消气,切莫动手…”
因诸位客人俱是常来酒肆吃酒的,故而都是卖他面子。他们听了阿大的话后,尽皆哼了一下,不屑的瞧了对方一眼。
秦玄鉴愣了半晌,方才知晓自个在城里边平民的心目中,已经被传得或是挂掉了,或是升天了,反正听起来都不太好…
秦玄鉴唤来阿大要了两碗酒,便一个人独斟独饮。他四下里扫了一眼,没瞧见娉娉,不由纳闷了,莫非是外头客人多,娉娉便在内房里没出来么?
不一会儿,却见秦时珲踱到了他面前,他惊讶到:“时珲兄怎么也来这儿吃酒了?”
秦时珲轻摇折扇,尽显风流,他呵呵笑道:“莫非玄鉴兄不欢迎?”
秦玄鉴忙道:“快快请坐。”
秦时珲施施然坐下,一脸戏谑:“若是今rì再看不到玄鉴兄,恐怕我还以为玄鉴兄已在百花园兼职龟公了…”
秦玄鉴并没有成心隐瞒,因此但凡有心之人,只要稍加打听便会晓得那演唱会的幕后是何人。再者秦时珲乃是县衙主簿,知晓这些自然无甚惊奇的。
打趣完了,秦时珲又接着道:“玄鉴兄真乃是大才,不仅发明了数字,又于音律一道颇有造诣…”
秦玄鉴十分jǐng觉的将身子稍稍往后边靠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时珲道:“时珲兄不会是要向我借钱吧?”
秦时珲闻言一愣,诧然道:“啊?…没有啊…”
秦玄鉴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呵呵,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那你继续夸吧。”
秦时珲:“。。。”
…
两人攀谈了一会,秦时珲恍然道:“你瞧我这记xìng,再过半月便是城里一年一度的赛文大会了,不知玄鉴兄可愿参加?”
秦玄鉴晃了晃脑袋:“不去,不去…”去和一群假斯文的男人附庸风雅有意思么?
秦时珲纳闷了:“为何?”
秦玄鉴啜了一口杏花酒,一本正经道:“连书卷都没碰过,还去装甚么斯文啊,这不是丢人吗?”
秦时珲顿时惭愧道:“观玄鉴兄平素言谈,我倒是忘了这事儿了…”
话罢他又是一脸可惜的神情:“本来城里边还有几个女才子仰慕玄鉴兄,yù让我为之引见呢…”
秦玄鉴听到这话儿,顿时双眼一亮,喜不自禁道:“甚么?有女才子?还仰慕我?呵呵,怎么不早说呢?那个…我也不是不能去滥竽充数的…呵呵…”
秦玄鉴乐滋滋的想着,竟然还有女才子仰慕我,简直不可相信,不过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能够相信不可相信之事。
秦时珲发觉他不大跟得上秦玄鉴的思维了,愣了半晌,才吃吃道:“啥?你要去了?”
秦玄鉴端正了坐姿,一脸严肃:“赛文会乃是文化大典,我辈应当秉承先人之志,传扬圣人之道,昌明圣教,维持世运!”话罢,秦玄鉴脸上洋溢着圣洁的光辉。
秦时珲:“…”
秦玄鉴禁不住又苦恼起来,赛文会那rì,我该怎样穿着才显得斯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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