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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将耻辱丢弃在光天化日之下,委琐如乞丐一般任人指点唾骂。
所以,他不爱她!
他夜夜看她歌舞,只是为了麻木自己,终于,他看她,不过是一件精美的器物,玩久了,便腻了——常熙对自己的克制,很是满意。他甚至想过将她赏赐给花少钧,可那时后者心中只有虞嫣。常熙恼怒,为什么他从不肯领他的情?他对虞嫣用情至深,又将他置于何处!
源于童年的依赖早在朝夕相处中化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他对他,不单单是兄弟。但有何用,他知道这样的感情不为世俗所容,更不为花少钧所容,为了可以继续卑微的“爱”着他,他不曾强迫,甚至不曾说出。可难道就连接受他的好意他都不肯吗?连带的,常熙看明月姬也渐不顺眼,愈发冷淡。
想到花少钧,常熙无力的垂下手臂,酒杯倾倒,流光玉液洒了一地。
花少钧已经死了两年,可他的血仍在他胸前灼热,每每于梦中常熙总能见到他的笑容,一如二十四年前,金明银耀红飞翠舞的庸俗宫宴上,少年白衣玉立,展开澄澈的笑颜,轻轻唤道“熙儿”
梦,总在此时醒来,再难入眠,唯有登上八风台,驻月殿,一夜歌舞千杯酒。
醉了,才能心安。
可今夜,却总也不醉。
八风袭来,卷携着火光、血腥、哀嚎、嘶鸣、呐喊震天。
常熙隐隐觉得,钰京城,怕已陷落了吧。
铁甲浸寒,战靴染尘,举步力拔山河,落步震山动岳。
常熙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举杯虚敬来者,“玄都王来得正好,与我一同赏舞饮酒如何?”酒杯到了嘴边,才发觉已经没有酒了,蓦地,一丝落寞。
商晟按剑,觑一眼常熙,面无表情,转头对仍在舞蹈的明月姬道:“清扬。”
明月姬舒展的、优雅的身形定在那里,仿若展翅的蝴蝶飞向天外。
“清扬。”商晟低低的嗓音,似有不满。
她终于还是飞不出这尘世的纷扰,明月姬缓缓转过身来,看一眼商晟,低下头去,恭敬道:“王。”
“你”“哐啷”。
常熙起得太猛,立身不稳,跌倒在地,拂翻了金壶玉爵,一地狼藉。他狼狈地跌坐地上,手指明月姬,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她,竟是玄都的奸细!
“你你竟然哈哈哈哈哈”
常熙躺倒玉阶,狂笑不已,商晟将奸细安排在了他身边十几年,他竟蒙在鼓里,全然不知,焉有不败之理?可为什么要是明月姬?常熙甚至觉得他可以不信任花少钧,但不可以不相信明月姬,因为他们一样都是寂寞的人,怎能相欺?
商晟厌恶地看他一眼,没想到常熙竟如此颓废,毫无骨气,这样的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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