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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得一侧歪,用胳膊肘撑住地,重又靠墙坐稳,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咸咸的血唾沫:“猪——!你——这——猪!”
话音未落,贺飞的左脸又重重地挨了壮汉一掌,两掌,三掌
见贺飞终于被打翻在地,骂声渐小,壮汉出了火,似是也打累了,他缩着脖子晃了晃膀子,用脚碾在贺飞血淋淋的脸上,咬牙切齿:
“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打出来混,就是拿你们这种满肠子臭墨水的臭老九练的手。想掼浪头充英雄,好啊!老子还没见过哪块臭砖头里生的是硬骨头!有本事你就让老子开开眼,别求老子!”
。
门上那块小玻璃透进来的光亮,再次由冰凉的幽蓝变成浅浅的灰白时,贺飞醒了,饿醒的。整夜,他都是在时昏时醒中熬过来的,没办法,他想睡,肚子那个扯后腿没志气的操蛋闹钟,过不了多会儿便叫他一次。
从饿得前心贴后背胃里咕噜咕噜乱响,到满肚子抽筋打嗝烧心恶心,再到两眼发花双腿发软算来,他已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和绑架者这场较量足有四十个小时了。
贺飞已想明白了,他那些幼稚的问题——绑架者是什么人,是不是他们杀的周一雄,是不是他们陷害的念云等等,想知道答案,难了!除非——绑架者在索要赎金时露了马脚或被当场擒住,或者警察从天而降,把这个黑窝堵个正着!
于是,贺飞向壮汉提出了自己的最低条件——他们想要多少钱?告诉他这个,总没什么“秋后算账”的风险吧?知道了这个,他就会吃饭,否则,眼瞅着摇钱树自生自灭吧。
贺飞此举非意气用事,而是别无选择。
这几天,他虽没想起什么线索,让“三桩噩运是一连串阴谋”这个直觉更进一步,但理智告诉贺飞,对十几条证据指向念云这个“事实”,不能再阿Q兮兮,一厢情愿地盼着它是什么巧合,误会了!稍微客观一点就能看清楚,十几条杀人嫌疑,如此海量的嫌疑同时指向念云,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她杀的,要么她是被陷害的!
内心里,他已然认定周一雄不可能是念云杀的,所以,念云是被精心陷害的——他感觉几乎是板上钉钉!
甭管是谁陷害的,能把数量如充足,质量如此上乘的证据,一步到位神不知鬼不觉地安在念云身上,说明这个家伙必然是个“有胆有识”的高手!反之,深陷其中的念云,也必然是有口难辩,难逃一劫!
尽管,他还不知道周一雄是谁杀的,念云是谁陷害的,如何推翻那十几条证据,但显然,从这里逃出去是第一步,是救念云出水火的前提,最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不然,时间拖得越久,真正的凶手越有时间从从容容地销毁所有的蛛丝马迹,这样一来,警察找不到其他线索,会更倾向对念云做出有罪推理
而他自己的处境——“得过且过混日子,坐等平安释放”的几率,似乎也越来越小。
被绑四五天了,他还没看到丁点儿“即将获释”的征兆,说明绑架者还没拿到垂涎的银子,必是要钱的过程极不顺利。这帮王八蛋明面上虽装得不急不火,若无其事,背地里肯定已急得百爪挠心,上蹿下跳。从这说,他被绑的时间越长,越自身难保,还念云清白,替周一雄伸冤的希望就会越来越渺茫。
这么一推,当务之急显然是自己帮自己一把,或者说助外边那些想救他的人,一臂之力,以使自己早点逃出这个小黑屋,能早一点是一点!
说到自救——细细地判断形势后,他感觉靠肉搏逃出这个黑窝的概率很小。
一来,虽说头上和后背的伤不那么疼了,但被绑时在河边挨的那几下闷棍,肯定是把后背上的哪根骨头给弄岔吧了,否则,上身活动起来,不会至今还像个半残,使不上劲,稍微一动劲,不光剧疼,还立马岔气儿,歇菜!
二来,双手被铐在背后,虽有机会背着马仔鼓捣铐子,但机会甚小——马仔时隔不长便溜达进来,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每次还都进来两个,同时,还有一个拿着电棍之类的家伙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外。即便侥幸鼓捣开铐子,赤手空拳以一对三,他也毫无胜算可言。假如夜里动手,门外锁着的两把大锁,他又奈何不得。
因此,想自救,起码这几天最现实的办法,只好用非肉搏的手段,智取—— 一旦知道了绑架者想要多少钱, 他便有了和他们“谈心”的机会,用万福利的话说,他便有了给他们“支招码棋”的机会。比如帮他们分析一下“胃口大小”的现实与否;给他们指明谁是飞云“管钱的一支笔”;高层中“谁最吝惜,谁最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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