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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会在伤口上撒盐啊,这是想给他的回忆消消毒,还是要他一颗心摔的更彻底?
他可不是雷锋,陪个弃妇流产,他是脑抽还是中风?正常人能干出这么憋屈的事?
心里莫名其妙有了她,又把自己逼到悬崖边缘,面临随时把心摔碎的疼。他不是傻子,就算是,也不可能傻到那份上!
一味的隐忍想抽死她的冲动,不是因为他转型成烂好人了,而是他宁可对自己残忍。
健硕的背脊紧紧贴在病房门外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猛烈得吸上几口,烟蒂上的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手指。
一门之隔,就好比他们的距离。看似近在咫尺,却远到天边。太在意她的忽冷忽热,一颦一笑,落得个遍体鳞伤几近麻木的下场。
简言!简言!开口闭口都是简言,伤心快乐都因为简言!一击重拳砸向墙面,愤怒闷沉的声音滑进乔菀的耳边。
一番探问却意外钻入个惊天的答案,于柏徽的话字字句句都好强硬,冲击她每一根神经。
所以,这才是于柏徽这几天不离不弃的原因,更是拿出溶液只为一个承诺的原因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将自己和于柏徽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交集都想了一遍,始终还是找不到答案。
目光轻轻移到窗口灌风的大口子,柳叶眉深深锁了起来。他的这份情感不管是真是假,都让她受宠若惊,可于柏徽注定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
但从这一刻开始,或许他们可以尝试着做个普通朋友。至少她很感激他在这段时间的陪伴和关心,这重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不动声色地掀开被子,一身病服下了床。凉意爬进脊梁骨,身子缩了缩。
轻轻走到门边打开门,温差的感受一下便钻进身体,撇头的瞬间看见靠在墙上吸烟的男人。
攥了攥手指,她低低说了句,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
硬朗的侧脸轮廓缓缓转向她,见她穿这么少,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坚硬的手臂太有力量,速度快得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乔菀惊呼出来,你干嘛?
他低头,狠狠瞪了怀中女人一眼,冷冷说了句,还嫌自己身子骨不够脆?你要是冻死了,我绝不会给你收尸。
于柏徽是如此霸道,说出的话竟让她的驳回的余地都没有。此刻,他的胸膛甚至比简言的还要宽阔,但却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把她柔软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盖好了被褥。他坐在床上,皱着眉头,万千想告诉她的话都咽进了肚里,只丢出一句,三天后就是第二次手术了。我咨询了下医生,只要这次清宫术做完,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这家医院规模太小,没有无痛清宫技术,你不考虑换一家?
她一惊,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急切道,不行。
于柏徽再次隐忍着咬咬牙,脸上的表情冷得几乎要凝固,怕他找到?
乔菀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的动作足够回答于柏徽这番逼问。
他的音调转高,有些气愤,那你走什么?刚问完,又站起一甩手,算了,我也没兴趣听。
乔菀抿了抿唇,只想缓和当下的气氛,随口说了句,我渴了。
他闻言,眼里掺了些许无奈的凉,走到床头柜拿起热水瓶,却发现里面没水了,转头睨她一眼,我去打水!
走了几步,又蓦地停下,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塞到玻璃窗的进风口后,才提着水壶走出去
简氏美妆的办公室
简言仔细翻看面前的资料,短暂地阖了阖眼,乔菀的离开已经搅得他心神不宁,公司又一堆破事应接不暇。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才能抓住一丝单纯简单的快乐。
深深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疲惫差点要了他的命。
门,突然开了。
简慕华从外面走进来,拐杖声一声声打在地上,比起公司有可能出现的危机,简慕华似乎更关心他恢复单身的消息。
从来没给过好脸色的简慕华,今天破天荒的染上笑意,律师和我说,你们离婚了?
简言倏然站起,怒目横眉,谁告诉你的,我不会承认的。
简慕华嘴角的笑纹扯得更深了些,挑了挑眉,喔?是吗?可前几天乔菀把两份离婚协议书的电子扫描版第一时间传到了公司律师的笔记本里,没人告诉你吗?
高大的身躯瘫软,简言一把用手撑住几乎要倒下去的身体。
抬眼,眼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