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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有些酸胀脑仁,强撑着身体直起身来。
息墨原本睡觉就浅,从内室里传出来悉悉索索声音,早就惊醒了她,她立刻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便走到了锦瑟榻前,见锦瑟坐了起来,息墨径自便去拿水壶。
不等锦瑟开口,她很是利索帮她倒了盏茶递过去,锦瑟接过猛喝了几口,很是满足舒展了下眉心。
“二少奶奶,觉得饿吗?女婢这就吩咐厨房做些吃来。”
“不觉得,现是什么时辰了?”
“回二少奶奶话,都已经是亥时了。”
“哦,没想到我竟然睡这么久,觉得屋里闷得慌,扶我起来出去走走。”
息墨一听锦瑟要出去走走,面露难色,说道:“二少奶奶,这可使不得,外面夜风露重要是惹上了风寒,那可是要不得。”
锦瑟见息墨也不扶她,就自己强撑着站起来说道:“哪就这么娇贵了,不妨事。”
息墨侍奉了锦瑟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她脾性,若是她自己想做事情,那是无论旁人怎么劝都没用,所以息墨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好拿了一件衣服给锦瑟披上。
息墨搀扶着锦瑟走出房门,提了灯后面跟着。
锦瑟回头看来息墨一眼,只见息墨由于起匆忙,只穿了一件红绸小短衣,手臂光光露外头,脚下也不齐整,便到:“你回去吧,屋子里暖和,去到被子里捂着,仔细冻着。”
息墨听到锦瑟这么说,心里是一股热浪涌上心头,赞叹着锦瑟体贴,可还是不放心说道:“可您一个人成吗?”
锦瑟笑着说:“没事,我也只是随便院子里逛逛,一会儿便回去。”
见锦瑟提着掌灯走远,息墨这才放心回到了内屋。
今晚月色很是朦胧,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院落里树和花草上面皆是裹着一层淡淡银光,又经掌灯一照甚是好看,锦瑟不由得看痴了。
浅草脚下发出细微索索声音和着衣服索碎声,锦瑟低下头看了看那双软缎绣花鞋上已经被草叶上露水浸透了鞋尖,抿着嘴笑了起来。
夜风徐徐吹来,锦瑟不自觉拢了拢披肩上衣服,走出了初晓堂。
原本章季轩从百晖堂出来后,就约了罗晋前来商量事情,怎奈罗晋当时并不家,所以直到酉时罗晋才赶到章府。
章季轩站亭子里对着罗晋低声说道:“今日早上我交代你事情,你就不要办了,反正现已经有人替我把她孩子拿掉了。”
罗晋并不知道今日章府里发生事情,所以问道:“这人是谁?该不会是她吧。”
“不知道,只是傍晚时候她房里吴祥跑到老夫人那里说这事是他做,晨月她并不知情,我想这事和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依小弟看,倒不如你和她联手先把晨月除掉再说。”
“那不行,如果晨月死了,我爹定饶不了我,依我看倒不如我跟她联手先除掉那个人。”
罗晋想到一个多月以前,他宁玉泉碰到“秋云裳”,自从那日她身影便时常浮现他面前,所以对她,罗晋是有点舍不得,他思索了良久说道:“那不知章兄有何打算?”
章季轩正准备把他想计划跟罗晋说,就听见离亭子不到一丈远地方有异常响动。
两人相互对视后,章季轩从腰间玉带里拔出一把匕首。
当时锦瑟走出初晓堂没多久,穿过回廊,经过一座假山,看到前面有一个亭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歇会,就听见一阵说话声音,灰暗亭子里有两个人影晃动,锦瑟并未看真切,就急忙转身离开此地。
她刚一转身却不想被一棵金桂树树枝把她披着那件衣服衣摆给挂住了,衣摆仿佛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被树枝那样牢牢挂着,她越急着走越挣脱不开,急她眼睛里泛着点点水汽。
说话那两人看到金桂树后面是一阵杂乱,两人忙停止了说话,顺着那摇摇晃晃灯烛,他们很容易便找到了锦瑟。
这个时候锦瑟一门心思只想着脱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刚才听到那阵说话声早就停止了。
此时锦瑟把掌灯放地上,平了平心中涌动焦躁,终于扯掉了挂住衣摆,她这才目露喜色。
章季轩提起放锦瑟脚边掌灯,把灯靠近来人一看,没想到见到人竟然是秋锦瑟,这让章季轩很是吃惊。
“吆,我当是谁这呢,原来是你啊,“秋云裳”看来你病已经好了,不然深半夜这个地方作甚,该不会是这地方与人私会吧。”
章季轩一边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