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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但至少是与他们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部落的领地。在吐鲁番、喀喇沙尔、库车,在中世纪早期(公元5~8世纪)时流通着的印欧语言,就是语言学家们在先前尚称作吐火罗语的语言,而在今天却只满足将其叫作库车语,喀喇沙尔语等等。所以确实有可能在历史的早期,印欧人部落就已经向远东推进。事实上,在公元以前似乎有斯基泰-萨尔马特族系人居住在西伯利亚西部,或者米努辛斯克区域;在阿契美尼德王朝时代,天山南北两麓,费尔干纳与喀什噶尔一带有说东伊朗语的塞种人居住,这也是事实。这种事实导致我们同意这种假设。所以,今天的东突厥斯坦一大部分地区是被印欧人种占据,不论他们是喀什的东伊朗人还是库车、甘肃一带的吐火罗人。月氏人就是吐火罗人。
但中国官方历史学给我们的最早报道使我们看到印欧语系人在这些远方的据点上的第一次败退。如我们在上文所看到的,匈奴人在他们的冒顿单于(约公元前209~前174年)领导之下,给月氏人以沉重的打击。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的继承者老上单于(约公元前174~前161年)杀了月氏王,以其头颅作酒器,并强迫月氏人离开了甘肃,从北戈壁逃亡到西方。只有这些月氏人的一部分,汉人叫作小月氏,定居于祁连山南羌人或西藏人的区域中。据《前汉书》记载,他们在250年之后采用了吐蕃人的语言。其他的月氏部落,汉人叫作大月氏,则在走出戈壁沙漠之后,企图定居于伊犁河流域与伊塞克湖盆地,但不久他们又被乌孙人驱逐走了。中国史学家们认为这种乌孙人是蓝色眼睛、赭色胡须的人种。查本梯尔把“乌孙”这个名称与“阿西奥”联系起来,即与阿兰族系中萨尔马特人的另一名称相联系,把这种乌孙人视作是阿兰人的祖先或亲属。如果这种假设是正确的,则这个乌孙人就像月氏人与匈奴人的推进一样,其一部分向南俄罗斯方向移居,但比我们估计的时间更早一些,但我们看到斯基泰人已经渐渐地被萨儿马特人所代替了。还有这样一个新的假设,被匈奴人从甘肃驱逐出去的月氏人在向西方迁徙的过程中,对伊犁河附近的乌孙人形成了很强的冲击。乌孙人虽然被入侵者即刻征服了,但没过多久他们便在匈奴的帮助之下重新夺回了地盘。这时月氏人又不得不再次向西移动,来到了锡尔河上游,该河即希腊地理学者所称的亚克苏斯河,在费尔干纳省,中国地理学者把这里称做大宛。《前汉书》曾记载月氏人来到这里,他们曾到过巴克特里亚的希腊王国的边境。毫无疑问,在这个王国内希腊-巴克特里亚王欧克拉梯德建立了他的统治,我们认为这是在公元前160年左右。
草原上的古代史
匈奴的起源(3)
匈奴首战告捷与希腊在阿富汗统治的终结
塔什干地区、费尔干纳及喀什地区是中国人称作“塞”(古代拼音为Ssek),波斯人与印度人称作“萨迦”(Saka或shaka),希腊人称作“萨盖”(Sakai),我们则称之为“萨斯”(Saces)的亚洲斯基泰民族居住的地方。这个民族确实属于斯基泰-萨尔马特这个大族系,即西北草原上的伊朗游牧人中的一个支派。在语言方面,自鲁德斯的著作之后,人们相信可以把萨迦语归属于他们。萨迦语是东伊朗语中的一种方言,斯坦因的考察团曾在于阗发现上中古时代的许多手抄本。月氏人在萨迦居民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因此这些游牧人便大举入侵亚历山大大帝的继承者、希腊王子们建立的巴克特里亚王国。根据达恩时代被人们普遍接受的理论,萨迦人在月氏人的压迫之下越过索格底安那,进入巴克特里亚并战胜了希腊人。因此,就在公元前140~前130年,巴克特里亚曾被游牧部落从希腊王赫利克勒斯的手中夺下。根据斯特拉波的记载,在这些部落中最有名的要算阿西奥人、巴西奥人、吐火罗人及萨迦罗莱人,他们都来自于锡尔河以北的地方。但我们也很难正确地辨别出这些部落。在上文我们已经说过,查本梯尔把阿西奥人看作是中国史学家们所说的在伊犁河畔的乌孙人。萨迦罗莱或萨罗喀好像是一个古代的萨迦部落。至于吐火罗人,在贝利干最近的一个假设里他们被认为是月氏民族的核心部落。
根据中国史学家司马迁记载,公元前128年,当中国的使臣张骞去拜访月氏人的时候,月氏人就已经征服并占据了索格底安那(“妫水以北”,即阿姆河以北)。据《前汉书》记载,在那里,他们建都于监氏城。羽田亨以为这个城名就是马拉坎达或撒马尔罕的缩写字“坎达”的译音。两部中国史书都说月氏人曾经占领大夏(巴克特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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