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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是否代表中那“一些人一些事”,并非那么重要,忘记了也无所谓,毕竟,他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新的生活。
只是,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将她一个人丢在过去的深渊里,没有人陪伴,没有人救赎,永远也爬不出来?
——第二个呢?
那一晚,她问他关于爱情观的四字成语。
不离不弃,他说。
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她嘲笑他与贾宝玉一样地故作深情。
他淡笑望着她,神情温柔。
——霍远,假如有一天,你忘了我怎么办?
——不可能,怎么老提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是说假如,假如忘了,怎么办?
——假如我真的忘了你,只要能再遇见,我一定还会爱上你。
如果不能相遇,那你一定要找到我,然后告诉我,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
…
原来,曾经的“假如”,真的会成为现实。
即便当时再笃定的一句“不可能”,她一个转身,他就忘记了她。
骗子。
她几乎听见心底的眼泪,如河流般漫上来,席卷了整片胸口,又或者,那不是眼泪,是血,正从那年分开后就从未愈合过的旧伤涌出来,否则,她怎么会这样地痛?
(章前的诗句来自席慕蓉《晓镜》)
四十二、桃花水
“身体怎么样了?”她苍白的脸色让霍远不由疑惑出声。
“没事了,”知返微微一笑,望着那张每看一眼就让她心痛一次的容颜,“那天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应该的,”黑眸里隐隐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你在面前昏倒,嘴里又喊着我的名字,我怎么都有义务送你去医院。”
知返呼吸一窒,一时间傻傻地看着他,脸有些发烫——她喊了他的名字?
霍远感觉到了她的尴尬,随即笑着解围:“大概是因为那时我刚介绍完自己。”
太过仓促,他只好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才发现,她是这样的纤细。柔美的俏颜,应该适合无忧无虑的笑容,可即使在意识昏沉的那刻,她的眉仍是紧蹙的,仿佛有着很深深的烦恼,然后他听见她轻声地唤着,霍远。
那一刻,他的心里竟莫名地一震。
“好久没听到别人叫我中文名,感觉还挺好的,以后你就那么叫我吧。”霍远望着眼前的人儿,她似乎正窘迫地低着头,露出发间可爱的一旋。
在他视线未及的范围,知返苦笑了一下——他感觉挺好,她可不是。这一个名字,再多叫几遍,她会疯掉的。
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霍远,不是那个会在深夜的天台陪她一起看星空的人,不是那个会在茶餐厅给她点麻辣烫的人,不是那个会赏识她的才气和努力的人,不是那个一边开车一边念诗给她听的人,不是那个工作再忙也会关心她三餐的人。
从前的一切,他们之间的一切,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而言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又怎么配让她叫一声“霍远”?怎么配?
“我还是叫你Calvin好了,”她轻轻一笑,抑住心底泛上的那丝丝酸楚,“就我一个叫中文,有点奇怪。”
霍远不以为意地一笑:“也好。”
知返目送着他转身离开,长长的走廊里,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挺拔的背影一如从前那般熟悉。
那时候他送到回家,每次到了大门口她都让他先走,他拗不过她,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开,她望着他背影,笑得像个傻瓜一样,望着望着,她就情不自禁地喊,霍远。
他转过身看她,却微笑地站在原地不动。
然后她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就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一样,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
知返放手,他笑着唤她,声音里带着宠溺的叹息,早点回去休息。
——不放。
——你要这么抱一辈子?
——答对了,一辈子都不放。
是上天惩罚她食言么?惩罚她当初轻意地就放弃,转身离开,所以才带走了他所有关于她的记忆,从此那些爱恨嗔痴,只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喂。”她叫住他,没有用任何称呼。
霍远站定,回过头看她,疑惑地挑眉。
“要不要一起吃饭?”知返看着他,语气平静,“就当我谢你送我去医院。”
车子缓缓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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