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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紧了蔡友仁的袖子。
蔡友仁“呵呵”笑了两声,抱着枝条带着惠娘去了屋子的对岸,举着锄头,唾了口唾沫,便稍稍犁了地,将枝条插了。惠娘忙去提了一桶水,跟他在身后,一棵棵地浇了水。
惠娘瞧着这刚□去的十几根桑树条,也不知能不能都养活,若是可以是再好不过了,等个一到两年,长成了绿油油的桑树,结满了桑葚儿,心里便觉得欢喜;若是只活了那么一两棵,那得再花一次功夫重新种一次。
这回了家,瞧着时辰差不多,蔡友仁又赶着驴去李家接泽文回来,这么半天的功夫,忙得是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喝。惠娘看着蔡友仁离去的背影,只盼着这苦日子能快些过去。
翌日一早,泽文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驴车上,面上欢喜得很,朝着惠娘直挥手,让惠娘快些上车坐下来。
惠娘提着两袋子豆渣饼,刚要迈出去,似是想起什么,对李氏道,“娘,这几日咱屋子看严些严,我估摸着可有人要来闹呢。”
李氏不解,未往心里去,这青天白日的,有谁能来闹?若是说婆婆和大嫂,这家都分这么干净了,还有什么可闹的?
惠娘见着李氏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这张家婶子空闲多,整日里跟别家的大婶子小媳妇唠唠嗑,嚼嚼舌根,见着别家有好东西,再占个一两样回家。昨儿个自己说得那番话,这张家婶子可不得出去添油加醋地说道一番,本来就见跟自己的伯娘许氏有了那么些仇,这会子,也不知将许氏说成什么样了。
坐在蔡友仁的驴车上,惠娘颇是满足,日子就该这么过,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苦是苦,可心里就是舒坦。
蔡友仁赶着驴车是稳稳当当,这活儿比平日里轻松了可不是一点半点。蔡友仁一个人走,脚程能快些,可泽文年纪小,得顾着他,自己又挑着豆腐,也没法背。这么一路走着,半个多时辰的路,硬是走成了一个时辰不到。如今有了驴车,确实不一样了,不吃力,还省了不少时间。这么一想着,心里是越发感激自己的兄弟李兴元。
这李员外家虽说是在李沟头,却是与这村子离了不少路,建在了山脚下,依山傍水的,风景确是秀美。
到了李府门外,惠娘当即是有些愣神,朱红的大门,炯炯有神的石狮子,这李员外家当真是有钱,与自家那青瓦的屋顶、泥垒的墙一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蔡友仁推推惠娘的胳膊道,“我送泽文进去,你在这儿看着驴车。”
惠娘点点头,仰起头,瞧着门上的额匾。
待蔡友仁从偏门送完泽文出来,惠娘犹是在发着呆。
蔡友仁驾起了驴车,问到惠娘,“可是羡这李员外家有钱?”
惠娘摇摇头,想起先前去外祖父家遇见李谦墨时,自己的表姐向自己说过,这李谦墨是嫡子。蓦地有些同情这李谦墨,这高门大户,本就是非多,这孩子又讲究个嫡庶有序,这嫡子若是无才,让庶子比了下去,岂不是更悲哀?
蔡友仁将驴车停在了外祖父的院子外头,切了块豆腐让惠娘捧进去。
这会儿,李老头和赵氏正在大堂里吃着早饭,冷不丁地竟是见着惠娘捧着一块豆腐来了,当即便欣喜地迎了上去,“惠娘怎么这会儿工夫来了?吃早饭了吗?一个人来的,还是你娘带你来的?”
惠娘恭谨地叫了人,一一回答了他们的话,便指指院外在拴驴的蔡友仁,道,“爹让我来给你们送块豆腐,他找小舅有些事呢。”
赵氏乐呵呵地接过了豆腐,笑道,“友仁这孩子就是和兴元玩地好呢,这来了家里,就找你小舅唠嗑去了。”
正说着,蔡友仁进了屋叫了声“爹娘”,便带着惠娘要去李兴元的院里。
这李兴元看到驴车,已是在院子里等着了,见到蔡友仁和惠娘从自己爹娘屋里出来,叫道,“友仁姐夫!”
蔡友仁一见着李兴元,面上的笑当即亲切了不少。
这正要过去,这李香菊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往院门口一站,吮着指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板上的豆腐。见着蔡友仁和惠娘,人也不叫,就这么站着。李香宜似是在洗漱,出来倒水,见着了李兴元,叫了声“姑父”,又见着李香菊挡住了院门,蔡友仁和惠娘出不得,便过来想拉香菊走。
哪只这香菊又开始如以往一般要撒泼,蔡友仁赶忙绕过她,切了一块豆腐递过给李香宜,“侄女,拿回去吧。”
李香宜不好意思,昨儿蔡友仁是送了一大块豆腐的,自己的娘剩了好些,还没吃完。今日自己的姑父又要送一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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