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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附到蔡惠娘的身上,便是这个时候,也难怪蔡惠娘会一命呜呼了,要吃食没吃食,就连水都是限着喝的。
大伯母的小儿子才4岁,夭折了。自己爹娘也夭折过一个孩子,是惠娘的妹妹,叫芸娘,已经六岁了,在前几年的冬天,发了高烧,不幸去了。惠娘没见过,只不过经常见着自己的娘暗地里抹眼泪的。
大伯母小儿子夭折的时候,她是闹腾的慌,却也怪不得别人,因为是惠娘的堂兄、堂姐带着他出去摘果子的,没旁人在,结果这孩子趁着自己的兄长、姐姐忙着一个摘,一个拣的时候,没注意他,愣是也学着兄长爬树的样子,墨墨叽叽地还真就让他爬上去了,只不过,这爬树简单,下树可就愁了,这小孩也不知怎么想的,怀里揣着几个果子,嘴里叼着一个,不声不吭地从树上下来,最后竟是一个不稳摔下了树。
等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青灰的了,嘴里还叼着那个果子。不知是摔死的,还是被嘴里的果子给闷死的。
大伯母许氏将自己的儿子女儿一顿骂,最后舍不得打儿子,只能抄着笤帚打女儿。这小儿子可是她的金宝贝疙瘩,自从生了女儿,她的身子就亏了,一直怀不上,最后终于怀了这么一胎,还是个男孩,疼他都疼到骨子里去了,如今就这么没了,心痛的跟刀绞似的。
许氏坐在地上撒着泼哭,直叫唤自己的命苦,又骂大伯父无能,连个儿子都养不了。
惠娘坐在床上,隔着木窗,看着自己的大伯母,还有被抬回来已经没了气息的堂弟,只能默默叹着,可怜的孩子。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到了村口,自己的爹娘早就在村口候着了。
“惠娘,让你回去拿个酒,怎么就那么慢?莫不是又在家吃了一个饼子过来的?”
大伯母一屁股坐在土坷垃上,也不管脏不脏,见着惠娘这两年越发拔高的身材,说的话有些酸不拉几。也难怪,她家的巧娘,这两年愣是没长个,吃得差不多,可个子就是不长,眼瞅着惠娘这两年跟雨后的春笋似的,死命地往上窜,她自然就心急。虽然背地里偷偷藏了吃食给巧娘,只是还是又瘦又小的跟个火折子似的,这都十三了,过两年该说亲了,就这身板模样的,可是要怎么嫁出去。
惠娘听着这话,心里不舒坦,刚想还嘴,自己的娘李氏扯扯她的袖子,让她住嘴。
李氏也是纳闷着呢,这前几年还是憋憋屈屈,眼瞅着又要养不活的孩子,近两年,倒像是突然又活了一样的,身体没以前弱了,就连这性子倒也跟自己的婆婆陈氏像极了。见到这情形,她当然喜在心里,就是这孩子嘴利了,自己有时候也管不住,总怕她惹出些事,以后说人家就难了。
惠娘没再说话,知道大伯母嘴上没把拦,也不与她计较,李氏要接过自己拎,惠娘把篮子往胳膊肘一挎,坚持自己来。
“他二叔,你说咱爹怎么还不回来?都这时辰了,这地里的庄稼可等着种呢。”大伯母站起身,拍了屁股上沾着的土,又往远处看。
惠娘的弟弟泽文,抿着嘴,看着大伯母道,“大伯娘,咱们才等了一会儿,你要是急着庄稼,要不先回去吧?”
大伯母一听这话,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泽文,她本来就对婆婆的安排不满意。
前几日接到消息,说是今天蔡老头要回来,一家听到这个消息是喜悦兴奋的,这一家之主终于要回来了,这家终于是要完整了。
祖母满脸喜色地安排了一下接蔡老头的事,因着要春种,自然是不可能全去村口接的,本来是要安排老大一家,但想着老大力气大,做事利索,老二家的就有点差了,于是让老二带着媳妇去接,自己带着老大一家和小儿子下地播种。
但是许氏一听这么安排就不满了,凭什么他们老二家的可以不用干活,他们老大家的就要做死做活的,这分明是不公平,当时就又吵又闹的。
祖母本来就是个脾气倔的,被许氏这么一闹,立刻狠了心,非老二一家去不可了。
惠娘在一旁坐着,看到许氏吃瘪的样子,低着头抿着嘴偷笑,都这么多年了,这大伯母还是没揣度出祖母的心思。祖母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因着祖父被冤枉的事,还不喜欢胡搅蛮缠的,没理也说出三分理的无赖,现在许氏这做派,倒真跟那个陈三媳妇像了几分。
最后还是大伯父疼自己的媳妇,向祖母说了几句,让这许氏也跟了过来,说是表表孝心。
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辆牛车,慢慢悠悠地从不远处走过来了。等走近了,发现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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